现在白冬炎来找白光头,是相信他不会真的烂得没有最后的人性。
看到他笑的一瞬间,她几乎断定,白冬炎问到了他要的答案。
只是这答案,代价未免太大。
夜薇明眼底涌出一股泪意,不知如何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
恋人啊,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值得吗?
有什么比自由更重要的吗?
白冬炎用行动告诉她,她比自由更重要。
为了她,他宁愿划地为牢。
“上车吧。”钱队本以为对方会来一出奋力反抗之类的,但好象太过平静了。
他觉得没有什么挑战,抓一个自投罗网的小角色,而且还是那种疑点重重的嫌疑对象,很侮辱智商的感觉。
于是他拍白冬炎的肩头,耳语:“小子,回去好好聊聊。”
白冬炎收回投注在夜薇明身上的目光,歪头瞥他:“行啊,正好找个地方管饭。”
还是那么皮。
“我去。”钱队被人彻底嘲弄了。
他真的缺个吃饭的地方吗?
这小子跟他打交道少说有十来年了。
“老实点。”年轻警察喝斥。
“我很老实哟,要不怎么会送上门。”白冬炎调侃着。
夜薇明心被扎了一样疼,身子晃了晃,向前倾。
白冬炎瞥到她泪,心被狠狠的捅了一刀,比之前见到瘦了十几斤的白光头更痛。
他笑:“快过年了,单身狗要跟一群单身狗过了,真他~妈倒霉。”
警察立即怼他:“骂谁是狗。”
“汪,汪,汪……”白冬炎学了两嗓子。
夜薇明扑哧一笑,那是他们两人间的秘密。
他属狗的,她也是。
所以他那时说过,单身狗找单身狗,才是绝配。
临上车时,钱队看着一脸凄风冷雨的夜薇明,心中不忍。
他特别对着车外喊了一嗓子,“大冬天的,给人送件过冬衣。”
年轻警察把着方向盘看钱队,以为他在跟空气说话。
钱队解释;“白冬炎这小身板要是来个重感冒,还要花队里的钱去买药。”
“哦,对,一切以人为本。他俩认识吗?”
钱队眼瞟白冬炎:“年轻人事谁说得准。”
夜薇明盯着车,脚步不由得往前了几步。
车子发动的瞬间,她觉得灵魂冲出了胸膛。
她扑了上去。
整个人乍毛猫的般趴在车窗前。
一女当关,万夫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