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碗的热汤,一勺一勺的喂着。
老板看了一眼,低头嘿嘿笑。
他放下勺子的手,没有离开,而是握住了夜薇明的手。
“我的手很冰。”她缩了缩。
他执着握在手里,“我暖着你就行了。”
她知道老妈那些话伤人又难听。
其实否定一个人最简单的,就是说对方没有未来。
然,说这话的人,他们不是不会关心,未来到底是什么样子才叫人期待。
看到老板把打好包的三份米粉放在桌上,他拿手机扫二维码付钱时,交待了一句:“帮忙送到街口小旅店二楼502室。”
老板点头,转身叫人送走了。
白冬炎收回目光,看向夜薇明:“给你妈发个信息,说你送了早餐。”
夜薇明怔住。
“说是你送的,她才会吃。”
他的目光温暖如阳,脸上十八岁的少年气还未裉尽,却有了少年老成的体贴和察言观色的善解人意。
她用意外的神色看着他。
他捏着她的手:“所有好的坏的我都听过,但我只记得你提到我的那些话。”
他的目光暖暖的温柔了她的全身。
她眼睁得大大的,像流浪猫被人捧在了怀里,不敢置信。
白冬炎伸出另一只手,手指擦掉夜薇明脸上泪,坐到她的一边,轻轻抚着她的头顶,“你有一个好妈妈。”
夜薇明憋气的看着他,泪冲涌了几个来回,她把脸干脆埋进他的臂弯里,呜呜的哭。
他也不劝,随她哭。
哭了一会,她整个人靠在他的怀中,身子一动不动的缩着。
“白冬炎。”她抽泣着发声。
“嗯。”
“我们改变不了过去,”夜薇明抬起眼,泪痕明显。
白冬炎额头凑近过来,顶着她的额角,轻轻蹭了一下,接住话头说,“过去也改变不了我们的现在。”
相爱。
他们经历的一件一件事情,并不怎么甜蜜,但都真实的为对方在全力以赴着。
私心有那一点,但只有一颗爱对方的心。
杂念曾有那么一瞬间,却都只是爱念的执着。
“能找到他被埋的地点是天意,找不到是他的命。整个寒假,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回去南省读书。”她想到他只身回来的危险,“所以,你能回南省去吗?”
白冬炎脸移开些许,望着开未天明的夜空,冬天的早晨异常的寒冷,让人发懒。
他淡淡的笑,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
胡艳的案子,他一直被警方通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