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打电话了,要我照顾你。”程子蓝很肯定的说。
夜薇明知道妈妈是不会主动的电话的,不过程子蓝有她妈妈的电话。
老师也会撒谎了呀,她没有揭穿。
“我没事。”她简单的拒绝。
“你跟他走吗?他还只是一个学生,自己都顾不上的……”程子蓝停了一下,神色斟酌着,说,“录取通知书不是还没有到吗?你的通知书是寄到学校的,要你本人亲自签收的。”
通知书。
为之奋斗了多年的一纸前程。
夜薇明心头一紧。
她低头想了想:“七月十四号后,我会天天去学校查的。请老师放心。”
老师,她拒绝得让他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不能否认,他一直以老师的身份在为她做一切事情。
一声老师,让他没有了之前的冲动与勇气。
少年回头,摩托车的车身向后移了数几步,刚好横在夜薇明与程子蓝的中间位置。
少年没做声,只安静的等着。
她选谁,他不能强求。
扫地阿姨及时出现,指着一地的烟蒂开腔:“满哥,你天天在这里抽烟,每次都是我在打扫,一劝二教三罚,我得罚你的款。三天哒,再不能够原谅你了。”
少年有些窘迫。
夜薇明听了眼中微动,上车,落座,没有再迟疑。
少年刚要启动,阿姨上前把着他的车头:“罚款五十。”
少年憋气无比,但又认栽的摸出五十,眼睁睁看着绿票子,换回一张白条子。
车子启动,他轻轰着油门,离开了数米后,车子驶入正道,速度突然加大。
车子从人行道落入主道时,有一个槛儿,落差足以让整个车身颠起。
身后的人,蹦了一下,惯性的冲向他的后背。
软软的一团,棉花般的粘上,又稍离开。
他唇角微动,反光镜里的女生,头发被风乱吻。
她眯了眯眼,风很大,大到她看不清去往的方向。
但没有出声,只默默的看着前方。
这场关于青春成长的戏里,胡艳光彩夺目的洗劫了夜薇明本就不多的快乐。
她们像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被一种叫制度的东西拘在了一方小小的教室里。
规矩死死的箍紧着两个灵魂。
一个以为是规矩的制定者。
另一个则曾认命的遵守着,大势所趋,她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直到守规矩的她被踩在高高在上的破坏者脚下时,她看不到有谁站出来为她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