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正常,后者看情况,一般没什么要紧事喊他,多半会有脾气。
身旁有人走动,谈屹臣手肘担在扶手上,撑着脸,抬起眼,视线正好穿过人群看向迟雾,说了句什么,两女生也跟着往后看。
看见迟雾,没几秒,两女生转过头,又说了两句,之后就走了。
“去哪了?”见人走到跟前,谈屹臣问。
发着烧,嗓音也比平常哑些。
“买水。”迟雾把顺便接的热水递给他,还有药片。
谈屹臣垂眼,犹豫了会,不怎么情愿地捏住那两枚白色药片,放进嘴里,再拿起一次性水杯,一口吞下。
他挺烦吃药这事的,小时候周韵想让他吃得哄半天。
迟雾望向快结束的药水瓶,问:“好点没?”
“嗯。”谈屹臣把水杯放下,语气不怎么正经:“还成,烧不成傻逼。”
一共三瓶水,时间缓慢过去,等到结束后,已经是夜晚九点了。
拔完针,谈屹臣没着急走,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开口:“今晚去你那还是去我那?”
迟雾条件反射地抬头:“什么?”
谈屹臣挺有底气地把手机屏幕翻过来,朝向她,过目不忘念出搜索出来的答案:“发烧四十度属于严重高烧,十分钟到一百分钟左右都会有危害,根据个人体质来决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定要非常重视,不要惊慌,保持冷静。。。。。。”
念完,他把手机收回,总结:“如果半夜高烧,加上可能出现的意识模糊、晕厥等,很危险,我惜命,身边得有个人。”
“你惜命?”迟雾语速不急不徐地回击:“惜命往我那跑?”
“嗯哼。”谈屹臣懒洋洋地勾唇:“我是听妈妈话的好孩子,她说来找你就得来找你。”
“。。。。。。”
迟雾挺想把这话录下来给周韵听听的,听听这人平时都在鬼扯什么玩意。
人命关天,发到四十度也的确不是开玩笑的小事,迟雾还是和他回去了。
回去前,迟雾先回自己那拿了换洗衣服,跟做梦是的,早八百年就不打交道的两人,这一个月来相处得比前面三年加起来还多。
乐队需要排练,谈屹臣缺了一天,回到家后就和乐队几人视频通话讨论流程。
“你这一病,我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邹风在那头坐在地毯上,身后投影仪在播放一部科幻片,他靠在沙发,手边摸着一条戴银色嘴套的杜宾,一副刚睡醒的困样。
“滚吧。”谈屹臣眼神冷淡地看他:“赶紧对流程,对完睡觉。”
“谭奇呢?”邹风喊。
“成成成,来了来了。”谭奇在那边一条条汇报。
音乐节举办时间在下周,他们乐队一共五首歌,谈屹臣那首放在最后压轴。
“我打算换歌。”谈屹臣在最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