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文绚好似没有再听的兴趣,谢清便将窗户关上了些,带着江文绚走到了圆桌边坐下,笑道:“他们这念的这些我也听不懂。”
江文绚笑笑。
谢清给江文绚倒了杯茶,又示意江秋雨也坐下。
谢玉堂则是抱着江小满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拿小几上的糕点给他吃。
待江文绚喝了口茶,谢清道:“先生去了衙门,衙门那边怎么说?”
昨天晚上谢玉堂回家跟他说了江文绚去了衙门的事,还说了李春风和柳娘接了个绣活,是去某个豪门别院帮人绣嫁妆。
他买了这个宅子之后,本是留了人,还特意让谢玉堂提前两天到,本是以为到了后收拾收拾就好,他第二日便能带着江文绚父子两出来熟悉京城。
谁知道谢方氏先是水土不服折腾了一日,这身体舒坦些了,便开始要求将院子重新分配布置。
重新分配就算了,还要拉着他一起,要求哪里要添置什么东西。
这谢晨的新妇生了两次双胞胎,有两子两女,按照谢方氏的要求,这四个孩子得一人一个院子。
这第四进统共就三个偏院,四个孩子也不够分,谢方氏便要求给第五进的一个单独院子分出来,还说反正谢玉堂也不要人伺候,再说那书阁也在第五进里面,不如给第五进那个大些的院子给新妇的长子。
这谢清就不答应了。
这院子,谢清是以谢玉堂的名义买的,结果你院子主人只能住一个小院子,倒是让那新妇的儿女占了大头去。
谢清骂了谢方氏一顿,连原来答应谢方氏准备的那些东西都不给买了,就让人按照原来他说的布置收拾出来第四进,而且把从第四进到第五进的门都给锁上了。
正好昨日谢玉堂回去说有人找他问带过来的那些绸缎的事,又说江文绚准备到茶楼看看,他便让人去约了对方在这里喝茶谈事。
这次他带过来了三船的绫罗绸缎,那些稀少的高端绸缎他本是不准备卖的,想着谢晨回京之后,也需要应酬,到时候那些绸缎可是送礼好物。
可谢方氏在说要布置那些院子的时候,还特意要求将第四进的骑楼全部清理出来做仓库,让谢清将带来的东西都放进去,那些绫罗绸缎都不要卖,等谢晨到了后,给到新妇手里。
谢方氏还说,以后这府里的管家权,便也一起交给新妇。
谢清知道谢方氏多年没有看到大儿子,也理解谢方氏心痛大儿子的心情,再说,要真是谢晨带着全家一起回来,这后宅由新妇去管家,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左右谢晨回来后,这后宅大半的开销也都是他们一家人花,到时候谢晨用自己的俸禄养着就行。
大不了,他一年贴补个一千贯,也免得那新妇说谢玉堂的闲话。
可在谢方氏连第五进的院子都打主意后,谢清这心里便膈应了。
管家权的事且不说,这带过来的东西,就不能按照原先所想。
所以,他今天让谢玉堂一早便去码头,将那些高端绫罗绸缎分作两份,大多数直接进入第五进的库房,属于谢玉堂的私库,另一份只有几十匹的进入第三进的库房。
至于其他的,按照等级都留一些下来,也分做两份送入两边库房,其余的,他要全部卖了。
江文绚他们到之前,他已经跟那布店掌柜谈好价格,将手头的货物卖掉大半。
这京城是越来越繁华了,连丝绸的价格也涨了。
他这批货可着实卖了个好价钱。
那掌柜的走后,他便让小二换了雅间里的茶点,还很有兴致的跑到楼下去听了一些别人聊天的闲话。
嗯,这其中,便有人说到了举人求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