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说若是镇吏做出欺男霸女之事,我一介小小书生,又该如何是好?”
司徒谨没想到自己的学生会为一个小小的芝麻官苦恼。
“看起来你们村遇到的那个镇吏,并非良善之人?”
“是,先生。听说此人不学无视,贪财好色。”
颜仲文脸上写满了担忧。
“但官毕竟是官,哪怕德不配位,也让平民百姓忌惮。”
“我一白丁,不知能做些什么,守护家人。”
司徒谨笑着摇了摇头。
“仲文,你莫要妄自菲薄。读书人虽看似柔弱,但圣人之学即是最大的倚仗,寻常官员都会忌惮三分。”
“尤其你是我司徒书院的翘楚,莫说是镇吏,就是县丞,恐怕也不敢怠慢。”
司徒谨说的很硬气,他理解颜仲文还小,不清楚自己的能量和潜力有多大。
莫说是未来,他有状元之姿。
就算是当下,背靠司徒书院,他也没自己想的那么无力。
颜仲文满眼放光:“意思就是说,若有人欺负我妹妹,我可以用司徒书院之名震慑对方?”
司徒谨被颜仲文认真的样子逗笑了。
“我的仲文呀,杀鸡焉用牛刀。”
“若是有人欺负你妹妹,让她身边的护卫直接把人打一顿就是。”
“何须你如此烦恼?”
镇吏又如何,在司徒谨看来,颜辛函是不会惧怕一个小小镇吏的。
颜仲文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颜辛函身边当然有护卫,但他这个当哥哥的,也不能袖手旁观吧。
近些天,他一直有种无力感和挫败感,觉得自己除了读书什么也不会。
挣钱不如颜辛函,干活不如柳青源。
不可一世的天才,好像突然发觉,只学习好是不够的。
不过,司徒先生倒是给了他一些支持。
因为学识好,书院愿意为他撑腰。
所以若是他想护妹妹,也护的住。
这也是为什么,颜仲文提早到了村口,等着拦下黄亚琪的马车。
颜仲文等着等着,终于在临近午时的时候,等到了一辆徐徐驶来的马车。
颜仲文伸手拦下对方,然后怀着有点忐忑的心情问道,“请问,来客是何人?”
“临河镇鸿运酒楼掌柜刘付利,特来颜家拜访参宴。”
颜仲文松了一口气,给刘掌柜指了指方向。
刘付利听罢,抱了抱拳。
“多谢,敢问小兄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