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天鸣眼角一抽:“啊?什么不可能啊?”
喻白翊:“严楚不会给你有意推荐什么,他只会和你强调不要贪杯喝醉让自己出丑。”
乔天鸣在心底倒吸一口凉气。
喻白翊猜的一字不差,就是少了后半段:“你喝醉了麻烦的是小喻。”
被夹在中间的乔天鸣莫名觉得自己成了py的一环,但其实他心里像是撒了一把跳跳糖一样雀跃不已。如果可以他真想把严楚的话告诉自家哥哥,让喻白翊好好认清他和严楚那微妙的默契程度有多么值得玩味。
但他还是强行忍住了。
最后他们根据调酒师的建议要了两杯果酒。
听着远处乐队的音乐,乔天鸣开始不停的问问题。
“哥你说上大学了要进学生会吗?严哥说倒也不一定。”
“京大附近好吃的多不多?严哥说东区的食堂特别难吃,是真的吗?”
“你说我到时候能不能选和严哥一个专业?”
……
“你和严楚有这么亲近吗?”喻白翊语调中流露出调侃的笑,“你们才认识不到四十八小时,见面的第一眼还打了一架。”
乔天鸣耸耸肩:“不打不相识嘛,我和严哥现在亲近得很。”
喻白翊没接话,举杯又押了一口酒。
乔天鸣察觉到喻白翊那在酒店冷蓝色灯光下飞速颤动的睫毛。他自己也仰脖喝了口酒,突然换了语气;“哥,今年过年回家好不好?”
喻白翊拿着杯子的手微不可查的一颤,这动作太小,可杯子里的冰块碰撞杯壁的声音却暴露了这个小动作。
“不一定。”他说。
乔天鸣:“你有什么安排吗?”
喻白翊不答。
乔天鸣:“盛风是什么黑心企业吗?大过年的假期都没有吗?”
喻白翊终于转过头,可乔天鸣根本不等他开口——今年他终于是个成年人了,这是他几年来面对哥哥最有底气的一次。
“哥,我都听爸妈说了,你这几个月还的钱比以往的数额大了很多。加上他们的那部分,今年过年就是我们家十几年来第一个好年。你这样都不愿意回家吗?”
“我就上个礼拜放学的时候还遇到了你高中同学。他们几个都还记得我,还向我问你来着。”
喻白翊面无表情的听着,仿佛失神一般。
乔天鸣身体前倾:“哥,爸妈从来没怪过你,我也没有。你懂吗?我今天是成年人了,你不准再说我不懂。”
这句话终于刺穿了喻白翊的脸色,他眼角抽动了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