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盼盼白色亵裤沁出血来,薛蟾眸色微颤,终是心软了。
“下回再有这样的事,你先来和我说。”
“不是我不想告诉哥哥,是母亲不许我说。”
薛蟾顿了顿,问她道:“身上还疼么?药可上过了?”
“身上疼,我心里更疼。”
薛盼盼泪眼模糊地看着薛蟾。
嘴唇颤抖,“哥哥方才为何那样说,哥哥明明说过我才是你的……”
“谢见微是我的妻。”
薛蟾打断了她,脸色沉了下去。
“永远都是。”
薛盼盼脸上惨白,哆嗦着唇,“那我呢?我算什么?”
薛蟾将她鬓角的发夹到她耳后。
“盼盼,有些事急不得。你也不想我一败涂地,最后只落得一个闲散世职,对吗?”
薛盼盼沉默不语。
薛蟾:“你等我,等我能独当一面的时候。纵然你是这样的身份,我也能许你一个名分。”
“好……我等着。”
翌日,一辆低调的青蓬马车停在了广阳侯府门前。
正打盹的门子揉了揉眼睛,随后惊慌地拍醒同伴。
“快,快去禀告侯爷,将军府来人了!”
谢见微正在屋内写字,毓秀一路快跑进屋激动地说道:
“小姐小姐!夫人!夫人来了!”
谢见微抬起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啊?”
“咱们夫人,还有将军,大少爷,都来了!”
吧嗒——
谢见微掉了手里的毛笔,喘息间眼眶微红。
“晏晏!”
屏风后出现一道身影,清冷中带着温柔的声线,直击谢见微心房。
她在案后站起身,忽然僵住了脚,有些近乡情怯的畏惧。
她对母亲的印象还停在前世,狱中诀别。
母亲让她保重自身,千万不要为将军府求情。
可谢见微还未来得及做什么,母亲就在狱中自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