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泠月稀里糊涂道:“可我不会吃螃蟹。”
“没事,我教你。”
门扉开又合,声音逐渐远去,只余蓝鸢一条鱼气得在水里乱转。
半晌,她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下定了决心。等她离开那日,一定要先给蓝妩和这个人类一人一巴掌再走。
时间一晃,便已匆匆过去半月,高阶咒法课程结束后,闲暇的时间便充裕起来。
为了陶冶情操,季泠月又跑去报了秦衣长老的书画课,这次,她鲜少没有一鸣惊人,反而折戟沉沙,狠狠栽了个跟头。
一向被人夸奖天赋异禀的女孩仿佛碰到了世上最复杂的难题,那双漂亮的手舞起剑来倒是潇洒肆意,拿上笔墨却仿佛耄耋老人般干硬生涩,硬是将简单的线条糊成一团,看起来不可谓不扭曲。
看过几次季泠月交上来的画后,连秦衣都逐渐头疼起来,怀疑起她是不是故意的,季泠月对此很是愧疚,除了日复一日地练剑,就是耗费大量时间在笔墨丹青上。
正因如此,虞山叶已有好几天没见过她,连和自己住一个院子的蓝妩最近都没影了,本来指望着在白望长老的课上找到人,没想到她的位置上仍空空如也,以至于白望长老询问时,虞山叶也一脸茫然,一问三不知。
白望忍不住皱眉:“你不是总和她形影不离吗?”
虞山叶心酸道:“那是以前的事了。”
“罢了,”白望沉吟道:“你且告诉她,无故旷课,该罚抄五百遍《静心经》,下次课上交给我。”
虞山叶小声嘟囔:“我上哪儿告诉她。”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秋风拂过,吹走堂外零落的黄叶,穿行过寂寂山林,又攀上寒冷高峰,在阵阵清脆风铃声中,卷起窗内书桌上一张素白宣纸。
一支细长毛笔安静地躺在桌面上,笔尖凝着一滴墨,将滴未滴,被风一吹,终于啪嗒落了下去。
“唔……”
被帘子遮掩的内室,传出若隐若现的声响,身着道袍的女孩被人兜抱着按在墙上,蹙起秀气的眉,将滚烫的脸蛋埋到恋人微凉的颈侧,软绵绵唤道:“蓝妩……”
蓝妩嗯了一声,慢慢将手抽了出来,季泠月蓦地一抖,闭上眼,脸蛋的红晕逐渐蔓延到脖子上,长睫也在不停颤抖,但她还是抬起头,主动朝蓝妩索吻。
蓝妩垂首,托着她的臀瓣随意揉了揉。
“嗯,蓝妩……”她抬起头,喘了几口气,小声说:“别戏弄我了。”
“哪里戏弄了?”蓝妩给她展示指尖的水渍:“你明明很喜欢。”
季泠月一怔,身上温度直往上窜,还没说话,就被蓝妩抱着倒在了床上。
蓝妩笑吟吟道:“这次你也没脱,公平吧。”
季泠月眨了眨眼,看了看她整齐的衣裳,又看了看自己凌乱的下摆,不满道:“哪里公平了?你,你总喜欢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