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抿唇点头,图坦卡蒙的母亲在历史上的记载很少,只说是远方的公主,可却没有记录具体是哪个国家,在安雅看来,图坦卡蒙的母亲比图坦卡蒙更具神秘色彩。阳光透过大大的棕榈叶,洒在井边,图坦卡蒙站在井边,呈现在安雅眼前的如同幅带着抹慵懒色彩的油画,不禁让她看得失神,可是眼前忽然闪过一道金光,破坏了这幅油画的美感。安雅皱皱眉,看着图坦卡蒙的面具:"你…为什么总是戴着面具?"面具下的脸带上了哀伤:"我"忽地,图坦卡蒙猛地朝安雅扑来,安雅被重重扑倒在地,后背撞在地面上很痛,刚想表示不满,却看见图坦卡蒙的右肩上插着一支箭!怎么回事!"嗖"又支箭,擦过安雅和图坦卡蒙的脸之间,插在了一边的井上!安雅瞪大了双眼,图坦卡蒙迅速抱住安雅,滚到了井的另一边,大喊:"出来!是勇士就出来!"三个人影从棕榈树后跳了出来,他们并没有蒙面巾,是埃及人。图坦卡蒙咬着牙,将后背的箭折断,然后站起身,盯着面前三个比他魁梧的刺客,沉声道:"谁派你们来的的?""等你死的时候就知道了!"三个刺客抽出了怀里的弯刀冲向图坦卡蒙,图坦卡蒙也拔出了剑与他们迎战。刀剑的碰撞声将处于呆滞中的安雅惊醒,她匆匆往后望去,大吃一惊,竟然有三个人围攻图坦卡蒙,她看见图坦卡蒙白色的衬衣上满是血迹。她想了起来,图坦卡蒙受着伤,缠斗的身影让她眼花缭乱,她紧紧捏着双拳,她不能只是站着。她扫视着周围,看见了木桶,她跑到骆驼边,拿起了木桶,她鼓起了勇气,举起木桶朝其中一个砸了上去。"咔嚓"一声,安雅傻眼了,木桶全碎了,可是对方却丝毫不损。被安雅打中的刺客停下了进攻,安雅即惊讶又害怕,拿着仅剩的木桶的残余哆嗦地看着刺客慢慢转身。"安雅!"图坦卡蒙焦急地大喊,可他现在无法分身。刺客转过身得意地笑了笑,安雅以为他会打她,可没想到刺客笑了笑居然又去进攻图坦卡蒙。安雅忽然有种被人蔑视的感觉,她这次真的生气了,她又找了根棍子,用力抡起:"混蛋!居然看不起我!呀-"安雅大喊着朝刺客的光头狠狠地砸了下去。"咔嚓"木头再次断了,安雅闭着眼睛继续敲:"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安雅小心!"一声呼喊让安雅睁开了眼睛,眼前是满头是血的刺客,他愤怒得青筋爆出"虽然主人让我们不要伤害你,但是你这个丫头实在让我恼火!"说着,这个魁梧的刺客就朝安雅抓来。"啊!"安雅本能地惊叫一声就跑了起来,论跑,她可是强项,刺客在她身后紧追,安雅灵活得像条泥鳅,她从骆驼下面钻到了另边,跟刺客玩起了绕圈。"你给我站住!"刺客怒喊。安雅怎么可能会听:"白痴才会停下呢!"安雅绕到井边,刺客站在了另一边,他"嗯"地咕噜着,忽然,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骆驼居然用脑袋顶向了刺客的后腰,当即,刺客带着"啊-"的一声惊叫,掉进了井里。这突发的事件让所有人都惊讶了,就在另两个刺客略微失神的的片刻,图坦卡蒙一刀一个,就砍在了他们的身上。刀不够锋利,只砍伤了他们的身体,血喷洒出来,带出了两个刺客"啊啊"的惨叫,图坦卡蒙高举着剑,大喊:"还不走!"图坦卡蒙的神情异常威武,似乎还可以大战数百回合。刺客互相看了一眼,局势对他们不利,他们立刻转身就跑向了沙漠。安雅匆匆跑到图坦卡蒙的身边,佩服道:"图坦卡蒙,你真厉害!"可就在安雅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图坦卡蒙的身体,却软了下去。"图坦卡蒙"安雅慌忙扶住图坦卡蒙的身体,他的额头布满汗珠,脸色也变得苍白。安雅的左手触到了一片,她的心立时提起,她慌忙扶图坦卡蒙坐下,紧张得不知所措:"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别,别慌…"图坦卡蒙变得虚弱,汗水流进了他面具下的眼睛,让他的眼睛变得模糊,身后的疼痛让他冷汗直冒,他看见了不远处的一种植物,"安…安雅,把那草摘来…可以止血…""哦哦哦。"安雅站了起来,因为紧张和害怕而有点腿软,踉踉跄跄地跑到图坦卡蒙所指的植物边,摘了一把,忽地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赶紧跑回图坦卡蒙的背后,仔细看着伤口,安心地松了口气:"还好,没有毒。""毒?"图坦卡蒙扯着嘴笑了笑,"毒箭成本…比较大…咳咳咳咳,安雅,把箭头拔出来。""啊!拔箭头!你会死的!"安雅惊呼,而图坦卡蒙已经撕去了上衣,并且将短刀交给了安雅,"挖出来。""挖挖挖出来。"安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话都变得不利索。图坦卡蒙将剑塞到了安雅的手里:"快,我担心刺客…咳咳还会再来"安雅颤抖着,手里的剑如同千斤巨石让她无法拿住。她举起了剑,咬了咬牙,跑到骆驼的身边,她想起来早上侍女们给她准备的食物里还有葡萄酒。"安,安雅,你做什么?"安雅翻出了酒,再次匆匆回到图坦卡蒙的身边,喝了一口酒:"噗!"喷在了剑上和图坦卡蒙的伤口上,酒精的刺激让图坦卡蒙痛得拧眉。"消毒。"安雅将剑对准了箭头,历史上说图坦卡蒙死于车祸,而不是暗杀,所以这次他死不了,这么一想,安雅反而镇定下来,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戴面具?""什么?"趁着图坦卡蒙分神,安雅就刺了下去。"啊-"图坦卡蒙痛呼一声,但随即就咬紧了牙关。安雅继续问道:"你的面具太难看了。"安雅努力分散着图坦卡蒙的注意力,帮他减轻痛苦,她握住了箭头,手不禁有点颤抖。"是吗…"图坦卡蒙苍白的唇带出了笑,"其实我…也觉得…没我本人帅…呵呵…啊!"一口气,安雅挖出了箭头,毫无经验的她拿着手里的箭头瘫软在了地上,傻傻地张着嘴:"拔,拔出来了,对,对,还要止血!"她拿起地上的草就敷到了图坦卡蒙的伤口上。"不不对"图坦卡蒙的说话声越来越轻,他的眼前渐渐变得昏暗,他想告诉安雅,要咀嚼之后再敷,可几欲昏厥的他无法说出口。"不对?"安雅拿着草,看着血流不断的伤口,她想了起来,她将草塞进嘴里嚼了起来,那惊人的苦涩让安雅泪流满面,这是比黄连还要苦上万倍的的苦。流着泪,安雅将嚼烂的的草药敷在了伤口上,神奇的草药立竿见影,血当即止住。安雅终于安下了心,嘴里的苦涩已经让她说不出半句话,她捡起被图坦卡蒙撕裂的上衣连成了绷带,包住了图坦卡蒙的伤口。因为要绕过图坦卡蒙的身体,安雅自然而然地靠近他的身体,若有若无的香味从安雅身上传来,让几乎陷入昏迷的图坦卡蒙渐渐清醒。那清新的香味让他忘记了疼痛,神奇的的草药在他的后背化开,带来阵阵清凉。他看见安雅满脸泪水,不禁扣住了她的手腕:"安雅,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安雅不想哭,可那无法言语的苦让她泪流不止,就像是眼睛上擦上了洋葱,她指了指自己的嘴,伸出了舌头,安雅整条舌头已经被染成了绿色。安雅抹着眼泪,她忘记手上还沾有图坦卡蒙的血,结果整张脸变成了花猫。图坦卡蒙感动着,心疼着,当看着安雅那张可爱的花脸时,他再也忍不住压抑了几天的情感,捧住安雅的脸重重地吻了下去。安雅在图坦卡蒙的怀中浑身僵硬,她原本就张开的嘴让图坦卡蒙毫无阻碍地闯入,图坦卡蒙仿佛用自己的舌头为安雅清洗着残留在嘴里的苦涩,直到那条舌头再次恢复了淡淡的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