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很好……”伊默嘴唇蠕动,“一拜堂,你就……你就……”
坏了,都有心理阴影了。
季达明接过医生手里的药膏,把人重新抱起来往病房走,边走边拍伊默的屁股:“什么都能省,入洞房不行。”
伊默窝在他怀里许久都没吭声,等季达明走进病房时,伊默才试探地摸摸他的腰腹:“达明,睡了这么久,你还……还能……”伊默说不下去了,战战兢兢地伸手摸大帐篷。
季达明喉咙一紧,看着伊默的小手,心里又好气又好笑,面上却水波不惊:“如果我不能了,你会嫌弃我吗?”
伊默刷地仰起头:“不会!”
季达明默默松了一口气。
结果伊默又嚎了句:“达明就算硬不起来也是最好的达明!”
中气十足,仿佛哭晕的不是他。
季达明刚拿到手里的药膏滴溜溜滚到了床底,伊默嚎完抱着他的腰眷恋地蹭蹭:“弄不了也无所谓,只要达明陪着我……”
说得还挺深情。
季达明被气笑了,拎着伊默往床上倒:“要不是看在你身体不好的份儿上,今天就别想下床了。”
伊默吓得蜷起腿,片刻又自然而然勾住他的腰,继而感受到了某处硬了。
“达明……”伊默脸颊涌起诱人的红潮,“你还……还能硬……”
季达明被噎住,半晌才缓过神:“我一直能。”
伊默软绵绵地贴过去,呼吸潮得一塌糊涂:“达明最厉害了……”
得,事情一过去就开始撩人了。
第52章长寿面
季达明搂着伊默,望进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暗自好笑,不能在医院亲热,却终究舍不得拒绝,便用手帮伊默揉揉。
伊默窝在他怀里掉了几滴泪,又蹬了蹬腿,最后把灼热的喘息全喷洒在了他的颈窝里,还带了句夹杂着哽咽的“我爱你”。
“乖。”季达明替伊默擦腿根,“等你身上的伤好了再弄。”
伊默趴在床边看他,季达明一转身,小小默又站起来了。季达明笑得无奈,想要摸一摸伊默的脸,转念想起刚擦的药膏,便把手收回去了。
伊默眼巴巴地盯着他,一滴泪顺着红肿的脸颊跌落下来。
“怎么了?”季达明心尖微颤,连忙坐过去。
伊默抱着他的腰狠狠地抽噎:“达明,我们……我们不会再分开了吧?”
季达明拉着伊默的手放在胸口:“不会。”
再也不会了。
伊默在医院躺了一周,被李婶用滋补的汤喂得满面红光,季达明趁着这个时间去警局看了一次陈振兴和孟泽,他本来还想再见一面郎中,没想到顾天齐查出他在害伊默以前已经用药害死了不少人,证据齐全后立刻枪毙了。
陈轩也在监狱里,看望自己的“养父”。
“我就不回去了。”
季达明明白他的意思,并不反驳,只说:“我当你是我弟弟。”
陈轩勾起唇角:“我只认你。”
季达明抱着胳膊想了会儿,拉住陈轩:“还有小默。”
陈轩扶额点头:“你们都认……但是宗庙祠堂不用加我的名字了。”言下之意,季达生已经死了。
兜兜转转多年,他们都走上了不同的人生,何必再强求?季达明也不勉强,无论叫什么,这个人都是他弟弟,这就够了。而孟泽躺在草垛上奄奄一息,陈轩走前告诉他陈振兴传染给了他某种疾病,活不久了。
季达明蹲下来,隔着监狱远远地看着,从孟泽痛苦的呻吟里捕捉到几个字眼,无非还是“恨”,又或是“凭什么”。他听了会儿,不屑地笑起来,一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人,从灵魂到肉体都是可怜的。
春天来得悄无声息,离去得也快,伊默的生日到的时候,季达明已经把席子铺在床上了。
伊默被他折腾得起不来,餍足地趴着,脚丫子顺着床沿瞎蹭。季达明把家里的账重新整理了一遍,除了生活必要的钱,和老宅切断了所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