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沈楼给她的!
王恕意一急,急忙挣脱,转身上手就要拿回,却在瞧见那人的脸时,徒然愣在了那里。
“今日表现不错,只不过还是得练练。”沈楼将剑猛地插进王恕意手上的剑鞘,随后走到窗口将灯盏拿过来,往她脸边照。
“怎么?吓呆了?”沈楼瞧她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瞧,担心自己有些吓着她了,便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道:“别怕,是我。”
王恕意看着沈楼的脸,觉得这一刻分外熟悉,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这样,一脸关心地对自己说:“别怕,是我。”
微弱的烛光将他的面容照得分外清晰,渐渐的与脑海中那人的样子重合起来,她摇摇脑袋,感到一阵晕眩。
沈楼眉心一皱,急忙将灯盏放在一旁的桌上,抱起她。
王恕意伸手圈住他的脖颈,小声叫他:“侯爷?”
沈楼一脚踢开挡路的凳子,将她小心放在床上,蹲下身子,检查了下她身上有无损伤,然后握着她的手抬头:“是我,我在这儿。”
王恕意突然弯身上前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沈楼没有防备,顺势倒在地上,被王恕意的喊叫声吸引来的下人推开门时,正好看到这一景象。
“姑——?!”
老天爷!
众人纷纷转身退了出去,避免走得慢了被侯爷的目光给杀死。
“恕意呢?不是说走水了?现下如何了?!”匆忙赶来的王宴夫妇忙抓着一个小厮询问。
小厮支支吾吾,扭头去往门上瞧,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连氏急坏了,不再理他,直接进去。
屋里的灯早熄了,暗暗的瞧不清楚,瞧着样子,哪有一点走水的痕迹?她心里疑惑,绕过屏风,走到窗前,掀开了帐子。
王恕意正好好的躺在床上睡觉,她眉心微皱,像是在做噩梦。
连氏急忙摇醒她:“恕意?!醒醒!快醒醒!”
摇了一会儿,王恕意方才悠悠转醒,她见连氏在这里,像是很惊讶的样子:“母亲?”
连氏命丫头点了灯,屋内顿时亮堂了许多。
她用帕子擦擦王恕意的额头,道:“你方才梦见什么了?一直在喊走水,听见动静,把我和你父亲吓得可不轻。”
王恕意心中有些愧疚,她摇头道:“我已经记不得了”
连氏扶她重新躺下,将被子给她盖上,拍拍她的胳膊,道:“既然是虚惊一场,我们也就放心了,你父亲不好进来,现下还在外头等着呢。你好好休息,我便先回去了。”
“是,让你们操心了,女儿实在心里过意不去,请母亲待我问父亲安好。”
王恕意要起来,连氏又将她按了下去,笑道:“父母关心孩子,本就是应当的,你睡吧。”
说着,便关上门出去了。
王宴见她出来,忙问:“如何?”
连氏摇头道:“无事,老爷不必担心,只是做噩梦而已,想是路上劳累了些,明日请个大夫开些安神的药便好了。”
王宴松了一口气,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