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能等侯爷叫自己了
车里的王恕意已经被声音惊醒,她睁开眼睛,有些迷迷糊糊的,半晌才发觉,自己一直在拉着沈楼的手睡觉。
她赶忙松开,替他揉着:“侯爷怎么也不知道拿开?这样不难受吗?”
沈楼见她关心自己,心中欢喜,只恨不得手再麻些。
揉了好一会儿,王恕意问道:“可好了些?”
沈楼摇头:“还是有些麻。”
于是,王恕意又给他揉了会儿,得到的是同样的答案。
这回她不上当了,松开他的手去理自己的发髻。
沈楼笑道:“我们恕意学聪明了。”
王恕意拿起梳子,没好气道:“我本来就不蠢。”
她和自己说话越来越没有顾忌,这很好。
沈楼见她一直理不好自己的发髻,便道:“我来吧。”
王恕意不依,歪头道:“不成,侯爷您梳不好,还是叫清荷来吧。”
其实他会梳,但稍微复杂一些的发髻还是不成,她晚上还要见人呢,总不好顶着一头乱发出去。
沈楼点头,敲了敲车,沉声道:“停下,去叫后头伺候娘子的两位姑娘过来。”
“是。”
他也趁势下车。
原先掀车帘的侍卫见沈楼朝自己走来,连忙行礼:“侯爷!”
沈楼领着他走远些,背着手沉声道:“如何?”
那侍卫道:“已经按照侯爷的吩咐,处理完毕,陈书、钱明理两个人俱已服罪,如今只等着朝廷的判决书了。”
沈楼眯着眼睛点头:“若是朝廷轻判,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知道!”
沈楼看着眼前的花草树木,随手掐断了一支不知名的小黄花,看着上头残存的露珠,随口道:“去吧。”
“是!”
那侍卫起身上马,朝着来时的路去,顷刻间便不见了。
沈楼拿着花又看了一会儿,才抬脚走回了马车。
王恕意已经梳好了头发,她见沈楼拿着一朵小黄花过来,便问道:“侯爷去哪里了?”
难道特意去摘花了不成?
沈楼一身蓝色金丝长袍,身长玉立,一阵微风吹来,衣衫随风摆动。
他笑了笑,抬手将那朵花插在王恕意的发髻上。
因出门在外,她只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也未带什么多余的头饰,这多花衬得她肤白如雪,又增添了一丝属于姑娘家的稚气。
王恕意抬手去摸,被沈楼止住:“小心摸坏了。”
她觉得有些好笑,将手拿下来,歪着头问道:“好看吗?”
沈楼又观赏一番,点头道:“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