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冷气也似乎开得太低了,床的柔软也变得令人不舒服,舒浣卷在被子里,痛得翻来覆去,丝毫无法入眠,又一直煎熬到天亮。
窗外渐渐有了鸟叫声,之前觉得美妙无比的细细鸣叫,现在也能一点点扯动她大脑里抽痛的那根筋。舒浣只觉得那痛感是跟着心脏的跳动节奏一起的,一小时过去,就扯痛了她几百次。
这是在别人家里,她觉得自己应该克制,不能失态,不能给人添麻烦。
但最后实在是无法忍耐了,痛得简直想哭,只能抱着头,胡乱去扯了铃。
有人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已经疼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什么也管不了了,蜷在床上疼得直抽噎,说不出话来。
&ldo;舒小姐,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我去叫大少爷来!&rdo;
一阵嘈杂之后,她听得有人叫她:&ldo;舒浣?舒浣!&rdo;
徐玮敬这时候已经没再客气地叫她&ldo;舒小姐&rdo;了,舒浣在疼痛里居然为了这个而有些高兴。
而后徐玮敬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她是在疼得没有力气,满脸眼泪,脑子里像有锥子在钻一般,背上都汗湿了。
而脸垂在徐玮敬胸口,隔着衣服感觉的到他的体温,听见里面的心跳声,这又像是她在无边疼痛里唯一的清凉。
舒浣痛得一片茫然,到了医院,也只记得自己被按着检查,然后打了针。再往后,她终于得到了一次很沉很暗很安稳的睡眠。
醒来的时候,舒浣一时还没能想起来自己是身在何方,迷糊觉得该在自家小公寓的床上,但隐隐又觉得床的触感,眼前光线,都不太对。
于是她睁开眼,涣散的扫视之后,对上一双严厉的漂亮眼睛。
舒浣打了个激灵,整个人瞬间都醒透了。
&ldo;血管神经性头痛。&rdo;
&ldo;呃……&rdo;
&ldo;你的生活习惯太差了。&rdo;
&ldo;呃……&rdo;
&ldo;你睡着的时候给你做了一次全面检查,年纪轻轻的,身体状况比老年人还糟。&rdo;
&ldo;呃……&rdo;
舒浣脑子复又昏沉了。
唉,任凭是谁,一醒来就要面对这种炮弹三连发,脑袋估计也不会比她清醒。
&ldo;我不能接受身体这样虚弱的人当玮泽的妻子。&rdo;
&ldo;咦?!&rdo;
等下!不是情势刚有好转么,怎么刚一眨眼她就又出局了?徐家规矩可真多!
她已经可以想象得到徐玮泽回来之后对她充满控诉的哀怨眼神了t__t
&ldo;我给你制定了时间安排表。&rdo;
&ldo;咦?&rdo;
一张字迹清俊,上面条条框框横平竖直的时间表被递到她面前。
&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