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玉门大开之时,却感到徐徐阵风吹来,我定眼一看,只见外边树木的枝叶都掉光了,兀然只剩下一片光秃秃的树干。
身下却是白茫茫的一片,一直延展至天际。这时大个子突然高喊:“快闭上眼睛!”
我们都不知怎么回事?只能先按其要求紧闭双眼,约莫过了片刻之功。
才听大个子说道:“把眼睁开吧。”我这才敢把眼睛睁开,遂满腹狐疑的望向大个子。
大个子却是很自信的说:“你们真是不明白吗?
我们突然从略微阴暗的环境走出,这外面皑皑白雪反射出的白光可是相当刺眼的,想得雪盲症啊?”
“雪盲症”一词我听说过,大致和“日盲症”差不多,多是眼睛忽从较暗处到了光线极亮处,由于瞳孔无法适应这种急剧的变化,从而导致的眼睛看不见。
这种症状或是暂时的,也或是永久的。大个子刚才急令我们闭上眼睛,也是为了避免这一点。
在这里我们向清平儿告别,然后一脚踩在了厚厚的积雪上,走上几步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说来从女帝那得来的冬装还是感觉蛮得体的,尤其是脚上的长靴甚是合脚。看祝余似乎是在汜林待久了,
从未见过雪,她踩在雪上甚走不平,且不住好奇的四下看着。
我也不觉感叹,才在平乐世界待上两天光景,然而入时是夏天,出来却是冬天,
早时万物繁茂,生机勃勃,晚时却是四下凋零,不见声息。
不无感念生命只在一瞬之间,如此怎可浪费虚度?
祝余却然询问一同出来的江心月,说:“姐姐啊,我们一同而来的还有一只狌狌的。
我原想在这林子中多说也就待上一半个月,不想却是半年光景。真不知同我们在一起的那只狌狌现在在哪呢?”
江心月闻听不觉笑道:“妹妹尚还记得那只狌狌,真可谓善良。
不妨事的,我已将它迁入平乐世界,以后不老不死,一直会快乐生活下去的。”
祝余闻听仿若松了口气,喃喃说到:“要是这样我就放心了,希望它能永远幸福的生活下去,不再有伤害。”
不过我却是有些问题想问的,但却又惧江心月威慑,几番斗争后还是硬着头皮上前问道:“心月姐姐好啊,我这……”
不料江心月却是对我一瞪眼,喝道:“臭男人,谁让你这般亲热的叫我的?若叫也般离我二十尺,口称神女大人!”
我一见这阵势不由得缩回了头,灰溜溜的退了下去。心说这个天煞女,莫非是前世哪个男人得罪她太狠了,让她这般讨厌男人?
我且是没话说了,最终还是祝余将我的问题说了出来,她也是讨好的问江心月说:
“姐姐啊,你看我们来时是狌狌带我们来的,那时天还很热,却也走了三四天光景,
可如今看这四周都是一片白茫,还这么的冷,你说我们该怎么走好呢?”
江心月笑道:“这个容易,一会儿我用法术将你们送回原来的地方。
让那小子过来!”江心月先是微笑的对祝余说,然后又威胁的一指我。
还未等祝余反应过来,我且明白了江心月的意思,忙不迭的跑过来赔笑道:“神女大人叫小的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