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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郝立民一本正经地说：&ldo;请你们相信，我们检察机关不会被人当枪使。下面抓紧时间，我们问你几个问题，请其他同志先到接待室休息一会。&rdo;

庄卫东带曹志雄等三人离去。这时，小王检察官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我刚刚拿起水杯，庄卫东又重新返回会议室。我看见郝立民局长拿出几张写满字的材料纸，显然他们也有商量好的谈话提纲。小王同时拿出一叠记录纸，摊开了准备记录。

一切准备就绪，郝局长说：&ldo;程董，这次谈话我们是要做记录的，希望你如实回答我们的提问。&rdo;

&ldo;我保证知无不言，不会有任何不实或隐瞒。&rdo;我说。

&ldo;好。你先把姓名、年龄、学历等简单说一遍。&rdo;

&ldo;是不是这算是正式讯问了？&rdo;我故作轻松地以玩笑的口吻问。

&ldo;不是讯问。现在只是做谈话记录。刚才那些都是法律程序上的规范要求。&rdo;

&ldo;哦，我，程明达，男，1964年11月9日生，理学硕士，高级经济师，党员。&rdo;我一口气说完。

&ldo;你是什么时候到华贸东南公司任职的？&rdo;郝局长继续问。

&ldo;1997年1月任常务副总经理，1998年3月接任总裁、法定代表人。&rdo;

&ldo;东南贸易集团是什么时候组建的？&rdo;

&ldo;1998年6月8日正式注册登记。&rdo;

&ldo;组建东南贸易集团经过谁批准？&rdo;

&ldo;我们公司领导班子1998年3、4月多次集体研究，一致认为东南公司资产搞坏了、业务搞断了、人心搞乱了，只有实行资产重组、业务重组、人员分流安置才有出路。公司领导班子决定后，5月初曾召开全体职工和离退休人员大会，一致通过了公司重组改制的方案。5月中旬，我又率钱文韬、姚丽专程赴北京，向中国贸易集团领导做汇报。中国贸易集团为此专门召开总裁办公会议，通过了组建东南贸易集团的决定。&rdo;

我说得快，小王检察官记得也快。

郝立民继续提问：&ldo;请你把东南贸易集团的股东股份构成情况详细地说一下。&rdo;

&ldo;东南贸易集团注册资金3亿元，其中上级公司中国贸易集团投资亿元，以现金入股；东南公司投资7500万元，以5家子公司和两处房产作价投资；临江南华实业公司以55亩土地及地上建筑物作价6500万元入股；另一家股东北京奥美电器总公司以现金1000万元加上2000万元他们公司的产品入股，主要是为了将他们的产品打入我们在全国各地的销售网络。&rdo;

&ldo;北京投资的亿元现金全部到位了吗？&rdo;

&ldo;全部到位了。不过后来因为华贸东南公司欠国家机电进口专项还贷催得紧，东南贸易集团代为还款4600万元，后来也陆续从变卖华贸东南公司资产和回收债权中，把这4600万元逐步归还了。&rdo;

&ldo;亿元资金真的是北京中国贸易集团的钱吗？&rdo;

&ldo;当然是的。&rdo;

&ldo;东南公司投资的7500万元，具体构成讲一下。&rdo;

&ldo;东南公司以下属中国华贸临江开发公司、临江东南贸易房地产公司、临江东南贸易物资公司、临江东南贸易实业公司、临江东南贸易汽车销售公司共5家子公司，评估作价6500万元，另以两处房产作价1000万元。不过，有一点需要说明。&rdo;我喝了口水，继续说：&ldo;华贸东南公司与这5家子公司一直存在资金往来，评估入股时东南公司应付账款有3600万元，后来东南公司以清理回笼的欠款和库存商品偿还，至今没有还清。另外，原来作价1000万元入股的两处办公楼，因为产权证办不下来，后来只好退回去了，也形成欠款。刚才给你们的材料中写了，目前东南公司共欠近1900万元，准确数字是万元。&rdo;

&ldo;这些欠款属实吗？&rdo;

&ldo;当然属实。&rdo;

&ldo;南华公司的投资是怎么回事？&rdo;

&ldo;南华公司以55亩土地和地上1万2千多平米建筑物投资入股，不过在投资协议中约定他们每年拿110万元固定回报，不参与公司具体经营管理。这相当于国外的优先股概念，实际上是以固定回报代替土地和地上建筑物的租金。&rdo;

&ldo;为什么不直接支付租金而采取入股方式？&rdo;

&ldo;有两个好处：一是若租用南华公司的土地，我们只能建造临时建筑，办不了房屋产权证，投入的资金就不能通过抵押变现出来，这部分资金就沉淀了；二是东南贸易集团的两家股东是中央企业，如没有一家大的地方企业入股，税务关系得放在市四分局，就不能享受到临江地方的财税优惠政策。&rdo;

郝局长接着问：&ldo;与南华公司的合作是谁引荐的？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南华镇长兼南华公司总经理张祥生的？&rdo;

&ldo;1998年3、4月间，在公司领导班子决定组建东南贸易集团后，我们就着手招商引资工作，特别是要寻找一块50亩左右的土地，建造公司展厅和经营总部。我们给各区招商办发函，请求介绍合作伙伴和当地优惠政策。随后共有5个区的招商办，给我们介绍了30多家合作单位，我和公司领导班子成员分头一一进行了考察。经过几轮谈判，最后集体决定与城西开发区招商办推荐的南华公司合作。我就是那时候认识南华镇镇长、南华公司总经理张祥生的，以前从来没见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