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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ldo;我主要负责东南贸易集团这边的经营工作，华贸东南公司下放的事不熟悉。文韬你一直协助程董处理这事，还是你先去谈谈比较好。程董的意见呢？&rdo;曹志雄接道。

&ldo;文韬先去谈谈也好。不要挑明我们已经知道他通过内参告我的事，就说我让你找他，听听他对交接工作还有什么意见。如果他不想谈，可点一下据说有人到处找关系告我的事，看看他的反应。你现在就打电话跟孙明海联系，看他明天什么时候有空，就说有重要事情要面谈。&rdo;我说。

钱文韬当着大家的面与孙明海联系上，提出见面的事。我清楚地听到孙先是犹豫了一下，没有马上答复。然后问：&ldo;到底有什么事，能否先说说大概？&rdo;

钱文韬说：&ldo;一下子说不清楚。见面再谈。&rdo;

大约停了10秒钟时间，孙明海很不情愿地说：&ldo;好吧。明天下午四点我们在银河宾馆的咖啡厅见，那地方你熟悉。&rdo;

放下电话，钱文韬说：&ldo;老孙很不友善，内参的事肯定是他搞的了。现在谈可能已经迟了。&rdo;

我说：&ldo;关键是我们自己没问题，有问题当然是白谈。没问题听听他的意见，摸摸他这样搞的目的和需求，或许可以使他不要到处找关系让司法机关乱来，影响公司正常工作和职工稳定。&rdo;

志雄等人一致表示，摸摸他的底牌也好。

最后，我说：&ldo;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刚闯过组建东南贸易集团的改革难关，经营工作刚刚走上轨道，又遇上华贸东南公司下放、孙明海告状这件事。这一次与以往匿名信性质都不同，是华贸东南公司接收单位与原来辞退的一些干部职工勾结起来，联合发难，这是我没有想到的，而且有了临江市领导的明确批示，不能不慎重应对。明天上午，我把这个情况通报给北京中国贸易集团领导。公司内先不要扩大知情范围，以免自乱阵脚。一旦检察机关进驻公司，希望大家沉着应对，稳定职工情绪，尽量不影响正常工作。&rdo;

007、向领导电话汇报

第三章　寻求与对手妥协

007、向领导电话汇报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我就把孙明海通过临江日报内参举报我涉嫌犯罪，临江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马浩然指示检察机关严办，以及我掌握的内部情况，全部向中国贸易集团唐耀成董事长做了汇报。

唐部长听完我的电话汇报后，严肃地说：&ldo;此事你得小心应付。虽说告你的匿名信满天飞，组织上前后查过多次，我对你的廉洁问题和公司经营的合法性十分信任，你这次有临江市委领导指示，又有孙明海在其中捣鬼，一定要慎之又慎。问题出来了怕也没用，最重要的是确保自己没有问题，出了问题谁也保不住，没有问题就不怕任何审查，临江再特殊也是共产党的天下。&rdo;

我表示：&ldo;请部长放心，我自信经得起任何严格的检查。为避免给领导添麻烦，这段时间我就不经常打电话汇报了，紧急情况下我会通过新购买的手机号与总部联系。&rdo;

部长说：&ldo;小心无大错，这段时间你不要跟我直接联系，有事直接找李书记。&rdo;

我说：&ldo;好。&rdo;其实认真说来，我属于唐部长的亲信，跟李书记私人感情还隔了一层，但既然领导这么交待，我自然只得遵从。

接着他又交待：&ldo;你跟孙明海当面谈谈，如果通过经济利益调整能解决，只要他提出的条件不太过分，就答应他。&rdo;

我说：&ldo;我已经做了这样的安排。不过，到了这一步，恐怕也不是他能左右的了。&rdo;

&ldo;你自己多保重吧。&rdo;唐部长说完挂断了电话。

大约10点过后，曹志雄到办公室跟我汇报，他已经很慎重地问过证券投资部经理刘心宇，证券业务方面没有问题，所有操作都是严谨合法的，经得起检查。

下午五点半钟不到，钱文韬神情沮丧地推门走进我办公室，进门就说：&ldo;孙明海嘴巴很紧，什么话也套不出来。&rdo;

我说：&ldo;不着急，你坐下来，把具体情况跟我说说。&rdo;

钱文韬刚坐下，秘书张杰进来倒了一杯水给他。我说：&ldo;小张，你也坐下来听听。&rdo;

钱文韬喝了口水，情绪逐渐平静下来，说：&ldo;按约定的时间，我下午四点差十分就到了银河宾馆的咖啡厅，等到四点半老孙才来。说完几句客套话，我把你昨天的意思跟他说了，他说财务资料交接基本结束了，虽然下面有些说法，但他本人没有什么意见。他还说，他跟你是多年的朋友，宁可自己吃亏，无论如何不会出卖朋友的。我就点到听说现在有人到处告状的事。他说不知道，还问是不是以前辞退和受过处分的那些职工干的。我说，肯定不是，因为那是两、三年前的事，早已平息了。他说，请你放心，他是不会做这种事的。谈了不到一刻钟，他推说有事就起身走了。&rdo;

我说：&ldo;除了孙明海，别人没有这个能量。既然孙明海不愿承认，当然就不会提什么具体要求，也就没有谈判、妥协的基础，由他去吧。让检察机关查查也好，反正纪委查过、公安查过，就缺检察院没查了。从决定让华贸东南公司下放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正因为华贸东南公司有匿名告状的传统，几年来我一直小心翼翼，任何决策都力求经得起法律的检验，不信他真能折腾出什么事情来。&rdo;

&ldo;北京上级联系了吗？&rdo;文韬问。

&ldo;上午我已经跟集团唐部长通过电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