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就不疼了,哎我这宝贝大孙子。”
“妈,你说咱家是不是被脏东西缠上了,最近咋就这么倒霉呢?要不偷偷找个神婆子整治整治?”
外面都在传他们家的事,今天一家子人都没敢去上工。
大宝坐在饭桌上听着受着家里的关爱,他也在想,“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你们家居然还搞封建迷信?”兰瑚人未至声先到。
说完便抬步迈进屋子。
大宝看见兰瑚的衣角时就一个激灵站起来躲去了墙角。
他也不是怂,就是每次看见兰瑚他都讨不到好,昨天连他爸都打。
简直是他的童年阴影。
王家三个大人面上虽然没有像大宝这样大的反应,但心里也在打鼓。她又来了,又是在饭点来的,怎么他们一吃饭她就来了,连一顿饭都不让人好好吃吗?
兰瑚要知道他们这样想,肯定要和他们好好掰扯。
她也很无辜的好不好?
半夜收拾完大宝后就到豆腐坊开工,先赶去了公社那边上门送豆腐,下午还得继续等队里社员来买豆腐,可不得这个时间来嘛。
她也还没来得及吃饭呢。
“我就是那么一说又没有真做,”刘二花心虚道,想起兰瑚昨天揍王福的场景也有点发怵,平常孩他爸在家只有打人的时候哪有挨揍的时候,那可是家里的男人。
想到此又瞪了兰瑚一眼,“泼妇,敢打她男人,以后肯定嫁不出去。”
兰瑚看着眼前人的脸色转变,还莫名其妙瞪自己一眼,也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
她回击了对方一个白眼。
王福也缩在饭桌边不语。
见儿子儿媳都这副德行,牛秋菊只能虚张声势地质问兰瑚,“你来干什么?出去出去,别打扰我们吃饭,讨人嫌的丫头片子。”
她好歹是个长辈,兰瑚敢打她她就去找大队长告状。
兰瑚看清几人的表现,平淡地开口,“我是代盼娣来要断亲书的。”
“断亲?想都不要想。”兰瑚话还没落地,王福的大嗓门接着就来了。
“我们养她这么大,她给家里连一袋米都没拿回来过就想走了,这不可能。”
王福的声调一句比一句高,理直气壮地站在兰瑚对面嚷嚷。
兰瑚板着脸向旁边挪了几步,躲开他的满嘴喷粪。
“就是,养大了想跑了,这便宜不能让她占了。”刘二花也紧跟王福的脚步站出来。
“怎么,盼娣每天只躺在家里等着吃饭吗,她每天上工挣的工分比你这个大人还多,真好意思。”
兰瑚想到盼娣那瘦的皮包骨头的样更是怒从中来,“你们一家可真会磋磨人,净想着怎么从自己生的孩子身上压榨油水。”
“我们是她爸妈,她就该孝敬我们。”
“人凭什么要给畜生孝敬,凭好吃懒做会打人吗?”
“你……”
兰瑚毫不客气,不留情面地回击对方的话语。
“既然不想断亲,那就先办另一件事。”兰瑚拉过一个椅子坐下,“既然你们是她的爸妈,那就把她的拜师礼给我吧。再怎么不看重这些物质,但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两瓶烧酒,两块做衣服的布料怎么也得有吧?”
兰瑚越讲笑容越大,说完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问,“盼娣应该和你们说过她拜我为师的事了吧,都是一家人,这总不能不告诉你们。”
“谁拜的师你找谁去,我们可没这么多东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