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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宝袭暗中翻白眼,低头继续看手中杂记。

书上还记载着许多节下忌讳:初一到初五,不许午觉,免生懒怠;忌倒污水、垃圾、扫地,因为这样容易把家中的财气扫掉;甚至还忌被他人自口袋掏取对象,就是说过年期间不要让人从自己口袋掏东西,这样表示整年度钱财都会被人家掏走。真是太有才了!这种联想也行得通。当然,比之并例相反的还有忌讳。如:忌向人讨债:过年期间不管是被要债或者是跟人家要债的人在一整年间都会很倒楣,因此忌讳向人讨债。这个唐朝啊!

初七假满,初八便正式开朝开学了。

却不想第一日下来,温大郎归家时却再不见曾经的轻松愉悦,面色沉肃的与姑母在正屋中商谈许久,隐约一两句高声传出屋外,惹得停在外院服侍的人面面相觑。不出二日,理由便长安人无所不知了。皇上要御架亲征高句丽!其实这事去年便有苗头了,只不过臣民们一直认为会象前几次那样,不曾料到皇上居然要亲自出征。虽同样是远征,可御架亲征自然与别不同。长安城内外一时传言纷纷,可皇上圣意已决,待上元节后便架幸洛阳,太子监国。事已成定局,再说无宜,朝上朝下顿时忙碌开来。

温家倒不受什么影响,除却那日正屋中几声微高的争执外,几无插曲。但早晚食上,温大郎不再如往日言辞亲切了,肃颜想各自心事。为此,温娘子几乎天天把闻墨叫到正屋去。理由……不用荆娘说什么,宝袭也猜得到。大丈夫建功立业,哪怕只是文士,亦有随军资格。只可惜,大唐征军男子须需十八,而温大郎今年只有十六岁。

如此这般一直过了七八日,温大郎阴郁的脸色才渐自恢复了正常。在与姑母一次恳谈后,温家的阴霾终于雨过天晴。

而再一转眼,已是上元佳节。

作为一个全年实行宵禁的长安城,一年唯有上元节三天可以例外。是故,通宵达旦彻夜狂欢已是定局。去年宝袭就听到了街头巷尾彻夜不熄的人流谈息,还有一整夜此起彼伏的烟火声。只是呆在屋内,不曾看到。今年却实在不同!温娘子不爱出门,便使了大郎带二娘出门赏灯。只是装束上居然换成了男装?圆领滚银边蓝衫窄袖袍,梳至头顶的发髻,披上带着兜帽的霞色棉氅,背后看去不辩雌雄不说,哪怕对面看上,不仔细瞧也分不清这位到底是个小郎君还是小娘子?也是,似这般十二三年纪,哪里有许多分别?

出门看热闹,宝袭自然是喜欢的,可是骑马出门就有些惊悚了?

温大郎扭头回看二娘又瞪成圆圆的眼睛,不由失笑:“难不成二娘忘了如何骑马了?”

宝袭闻言,心里几乎长吁了一口气。她刚才所忧正是如此,谁知道这个温二娘原来会不会骑马?看来是会。才几岁的孩子,还是女子就会骑马?这个大唐朝的风俗还真是够彪悍。翻身上马,却并不驰骋。闻墨牵着温大郎的马,而宝袭马前服侍的居然是只见过两次面的柳江。这人一直在马房服侍,极少出得院中。见过两次全是在年节上,听荆娘话里的意思,这个柳江似乎并不是温家仆婢。可怎么个来历,没有打探出来。

宝袭和温大郎天色才霞时便出门了,原想着已经够早,却不想路上早已经熙攘成片。出得昭国坊外,便是朱雀大街。近一百五十米的官道上车马如织,人头涌头,全是往北面去的。这还不算在坊里看到的那些直接走小路往东西两市走的。

与上次在车内偷眼观瞧的不同,这次宝袭是真正的放眼看到了长安。青瓦飞檐坊墙高阁,一眼望去几近无所边际。广阔却自亦有沉规,各有拘束却又无垠无涯……这便是大唐吗?史上最华伟的年代?

震憾与惊奇并重,宝袭开始庆幸路上的拥堵。策马徐行让她有足够的时间来左右观望长安的盛世繁华!

温大郎自然料得到二娘会惊叹,可意料中的兴奋却始终未见。直到天色黑暮,出现西市,漫开的灯火辉煌后,才终于得见。

两市北城早已人流如织,马匹停放于一间客坊后,便只余双足支走。

宝袭被温大郎携手共进,眼睛却已经更加不够用。如山的灯海灯树灯架灯塔也就罢了,再如何美妙也无法与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科技霓虹相媲美。可路上形形色色的游人却太过奇妙!本来宝袭还对入市前,还对温大郎覆于面上的木雕面具颇有不满兼疑惑,可现在却已经无影无踪。因为这里的行人几乎个个皆戴面具,温家兄妹所带的不过是普通的木雕面具,无甚特别。可路上行人却是什么模样的都有:妖娆艳丽的胡娘、面如恶鬼的罗煞、不怒自威的金刚还有哇哇大哭的孩童、俊脸一半俏脸两张的阴阳脸一路上竟然看到好几张。乍一看确是吓得不轻,习惯之后却觉好笑。脸上面具外,衣袍也皆有特点,汉服胡服已算正常,更有奇装异服怪诞不羁得让宝袭简直囧囧有神。

这哪里是什么大唐朝的上元佳节?分明是万圣节的化妆舞会。

西市历来是胡人聚集之地,灯海之外自有若干耍技艺人沿街卖艺,喷火跳圈、顶桶掷球,一桩桩虽不新鲜,却十分惹眼。尤其是一家居然现场表演幻术吞剑?这个让宝袭甚感兴趣,挤进群中便动不得地方了。连着看了两场也没有看出名堂来,这让宝袭十分光火。以前电视转播,台上现艺,好歹离得太远瞧不真切,可为何现在就在咫尺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宝袭性格虽然大部分时间得过且过,可一旦拗起真来,却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两场不行,三场不行,到了第四场的时候,宝袭几乎快把眼眶瞪裂了。眼看便要瞧着带着磷火的宝剑入腹了,肩膀上却传来轻轻推攘,不由低声求道:“阿兄再让我看一场,我一定要看出来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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