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没错,我正是为了雪莲而来。不过,你既然来了且又有祖上人情,我恐怕就要空手而回了。
此话一出,木犀面上果然如他所料般露出失望神色,哪怕只是一闪而过。木犀安慰道,我听闻雪山顶的雪莲花不止一朵,公子千里迢迢赶到关外,不上去求取就这么打道回府,岂不可惜。
月容面上安静聆听,心中却是冷笑,果然听到木犀说道,如果公子不嫌弃的话,可以与在下一道。万一雪山山主同意了,不就是喜事一件了!
月容故作迟疑,你我男女有别,怕是不妥。
木犀轻啊了一声,似是才想到这个。有些羞赧地垂首道,在下万万不敢唐突公子同行之时,必定注意再注意,当心再当心。
对了。木犀从马上跳下来,我见公子孤身一人,身上又带着伤,不如就先骑这匹马,好好休息一下吧。
你年纪轻轻,怕是才刚成年。倒是很识趣。月容颇有些意味不明地笑了。却没有拒绝,身形干脆利落的上了马,一点都看不出是有伤的样子。
清风吹过,几缕脸侧的发丝轻轻拂上他的薄唇,愈发显得他容色惑人,五官昳丽。
木犀收回了目光,抱着怀里的羊羔,跟在马旁。哪怕月容没有打马飞驰,可是马匹踱步前行的速度,也不容木犀慢悠悠地走。只是她并没有说什么。这点让月容很是满意。
不错,我确实刚刚成年。不想被家里人看了笑话,这才揽了这差事。木犀说完,两人便陷入沉默中,各怀心事,一时也懒得讲什么话了。
直到天色变黑,夜幕上繁星四起。月容勒住了马笼头,木犀则是主动地搬了桩子帐布等物,开始搭起了帐篷。看得出木犀还是有些手生,但是步骤都没错,很快就将一顶帐篷像模像样地搭了出来。
朝北边一直走,有个水源。我看了一下,水质还不错。公子先去洗?木犀提议。需要我望风么?
这话一出,果然得到了月容的冷眼。
不必,我见你自己带了浴桶,你可以打了水在帐内洗。月容想到自己洗完后木犀会进去洗,自然接受不了。要他用木犀的浴桶更是不可能。
哦。木犀听了也不反对。那公子注意安全。说罢,拎了木桶自个去打水去了。
月容走进帐篷里面一看。里面极为空荡,原本应是木犀睡的软垫让给了他,她自己用薄被卷了个铺盖出来,并且搬了条长凳挂了帘子将其远远隔开。且月容睡的位置就在帐篷深处,木犀睡到了门边。
月容心想这小姑娘倒是很识趣。这般识趣,反倒令他无处发作。
木犀一连搬了三趟水,这才不好意思地请月容出去。
月容站在帐外,身姿挺拔。木犀在里面将浴桶添满水后,这才脱了外衣、中衣一件件挂在架子上。饱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身,透过烛光投影在了帐布上。
月容缓缓捏紧了拳头,耳根泛红,一直到他的修长脖颈都是一片粉红。他本不应该看下去,但是木犀的出现太过突兀,又在他受伤的时候。出于警惕,他必须确保木犀是真的进入浴桶沐浴了,他才能放心地出去快速清洗一番。
因为,等他解下衣物,再被木犀撞个正着这样的荒唐事,他决不允许发生。且,真到了那个时候,意味着他的处境危险至极。身受内伤又衣衫不整,这样的处境他连想象都不敢
月容一眼不错地注视着木犀的身影,呼吸极浅。但是他心里清楚,较之身受重伤时也均匀的呼吸,此刻已经乱了许多。
木犀很快就拉开头上发带,及腰长发如墨倾洒。她将其随手放在了胸前,绕过修长脖颈,在胸前覆盖出一个更危险诱人的弧度。
月容狭长眼眸轻垂,浓密羽睫投出了一个完美的扇形阴影。可这垂下的眼神却正好对上了木犀解开下裳的动作。
唔。他小声地吸气,随即紧张地看向帐内的身影。很明显,里面的人没有半分察觉,对外面的极小动静毫无反应。
月容修炼的大雪山的根本武道,哪怕没有习得秘法明月心经,也是大雪山一脉的嫡系传人。自小,他的体温就极低,如冰似玉,随着武功进境愈加高深,容貌也臻至完美。甚至,等他得到明月心经,可以预见未来就要以二十出头的年纪突破到宗师境界这样的绝顶天资而名传天下。
但是,这一刻,向来凉寒的身体却出现了一股陌生的灼热,在他的下腹处蠢蠢欲动。捏紧的手心中,更是被指尖掐出了血痕。
非礼勿视,应当快些离开了。他听到心内的声音。
不能走。万一此人真是心怀不轨,岂不是上了她的当。脑海中的声音极其冷酷无情。
犹豫之间,月容眼睁睁地看着木犀撩了撩浴桶里的水。抬起纤秾合度的长腿,足尖探入水中,适应冰凉的水温。双腿间拉开了一个诱人弧度,吸引着月容的目光黏在那影影绰绰中。
更可恶的是,一直娇生惯养的木犀似乎不太适应洗冷水,有些不适地抬起了脚,腿心弧度更是慢悠悠地扩大了几分月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完这一切的,从她线条流畅的双腿,挺翘的臀部、纤细有力的腰身,直到浑圆饱满的胸部一点点浸没在水中。
他足尖一踏,用出了十成功力向北边奔去。往日如同小鹤般高傲的少年,在这疾驰中罕见地显现出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