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佟毕业那年,为什么突然要去素央?”
电话那头静默着,不知是在思忖还是在犹豫,许久才说:“萧喆,你真的觉得很突然吗?”
“他曾经问我借过钱,”秦若姿说,“那时候我刚进剧团,杨路在创业,我们手上能活动的资金凑出来才五千。”
“可佟佟要一百五十万。”
“我问他出了什么事,他死活不告诉我,那时候你和沈斯岩也没办法,你要做吉祥居,沈斯岩也一心想着要把温冬做出成绩,我们把他放在一边,像是做成功了,佟佟就能坐享其成,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一样,我们从来也没问过他想要做什么,没问过他怎么考虑的,忙起来谁也没关心过他,连他状态不对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发现不是吗?”
“我不知道,你问我一百次我也不知道,我早说过了,他在素央怎么受伤的,那几年他怎么过的,我都不知道,你也不用去问佟佟,他不会说,这都是跟沈斯岩学的,他不会拿他自己真正痛苦的事去讨谁的可怜。”
通话被掐断,萧喆再看向沈斯岩时已然不清楚他那是一副什么神情了。
“斯岩,”
“我想带他走,”沈斯岩注视着玻璃杯,自说自话,“阿喆,我带他走好了。”
平竹清冷的夜晚,萧喆扶着喝醉了的沈斯岩出来,圆月高照,地上有虚焦交错的身影。
姜佟早就看见人了,从出租车上下来便大步跑了过来,迎面扶住沈斯岩,话却是对萧喆说的:“你干嘛给他喝酒?”
“嗯。”
“你还嗯!你不知道他胃不好?再坏掉一次他还活不活了!”
“嗯!”
沈斯岩无力地倒在姜佟身上,姜佟看向同样喝得脸红脖子粗的萧喆,无奈问:“你怎么回去?”
“我近啊,走回去,”萧喆把人交给他后身上松快了不少,这会挠着后脑勺,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样子说,“姜佟,他就交给你了。”
说完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你说当年,谁不疼你啊
”
姜佟看着他摇摇晃晃的消失在转角,眉头紧锁:“说什么呢?”
“沈斯岩,沈斯岩,诶你好重呃。”
沈斯岩听话就想站直,无奈姜佟太软乎了,他抱着,贴着,最后惹得姜佟无奈,一步一步把他带去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