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说一、两个来听听啊。”贺洛芯摇头助威,和她搭配得天衣无缝。“我……那时……都……记不住,现在……怎么……会……叫得出。”贺羲平理所固然地辩护,但哪里是霸王姊妹档的敌手。“玛莉?艾咪?安妮?珍?乔?她们是谁?”贺妙仪开始唱名提醒他,这几个皆是美国最、最、最普遍的名字。“不……不认识。”她每说一个,他就摇一次头,旋即,他喜道:“珍.韦伯斯特是‘长腿叔叔’的作者,珍.奥斯汀写了世界名著‘傲慢与偏见’,珍……”“停。”贺妙仪出掌,她啧啧有声转向水柔数落他的不是。“你听到没?他不懂浪漫和情调也就罢了,可他居然对交往了两、三个礼拜的女人,连个起码的名字都喊不出来。”“虽然我也很讨厌那些女人,但凭这一点,我倒是挺为她们叫屈的,面对别的女人,他连话都说不来。”贺洛芯跟僻哩啪啦地说了一串。“她俩说得是,你若不喜欢大可直接拒绝,犯不著这么气人家。”水柔附和,目前是女性大联盟的一员。“难……记嘛。”他也很委屈呀。“难记?”贺妙仪冷哼,然后挑挑眉招呼著贺洛芯一起笑。“那……‘水柔’可好记?”“嗯。”贺羲平回答得毫不犹豫,听得水柔好不甜蜜。“呵呵,说你蠢,你有时还满机灵的嘛,竟懂得如何拍马屁。”贺妙仪嗤鼻。“那我再者考你,玛丽莲梦露是谁?玛丹娜是谁?”“她们……是……姊妹吗?”贺羲平希望她给点提示。“姊妹?我还她们是双胞胎咧。”贺洛芯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她们……是……双胞胎啊。”他茅塞顿开,摇头晃脑,肚子里已在思索此对双胞胎是何方大人物,她们发现了哪些理论。“你们就别再联手逗他了。”水柔憋笑。“你不晓得他有多呕人,你要是问他跳跃基因,或相对论那些鬼东西是谁发现的,他包准全会。”贺妙仪说得横眉竖眼。“跳……跃基因……和……相对论……不是鬼东西,是……很……伟大的……”贺羲平预备为这些学识翻供。“得了,你留给努力向上的人听吧。”贺洛芯扬扬手,挥断他接下来的长篇大论,甘愿做个堕落之人。“没错,谁约会和你谈相对论呀?”贺妙仪也很不给他面子。“人各有所长嘛。”水柔不能说他这样子很好,因为“情趣”和“浪漫”是生活的一部分,它们能为人们带来许多乐趣,并增添配偶间的联系。不过既然他不懂,那就由她来领导他。“对不对?”水柔悄悄地握住他放在桌底下的大掌,朝他嫣然一笑。“呃……”他愣了愣,接著非常不好意思地垂首点头。水柔瞥见他在笑,于是握得更紧。这次他大胆地反握她的手,然后拉到唇边吻了一记,嘴角也笑得更开心。“哇,不得了,了不得,这简直是大新闻呀!”他的举动引起姊妹花的吆喝,餐桌上的气氛登时变得益发笑闹轻松。瞧!是不是只要有人先付出,就会有收获。因此,别一昧地埋怨对方不体贴,应该先问问自己——我体贴吗?***水柔第二日就回到工作的岗位上。这天她没有门诊,所以到医院巡视了一圈便返家休息。才进大门,贺羲平兴奋地叫住她。“我……跟……你说,我……跟你说……”“不要急,慢慢来,我在听。”水柔取出面纸帮他拭去额上的汗珠。这傻大个仿佛是水做的,动不动就弄得一身汗。“啊!”贺羲平不好意地退后一步,举臂闻闻自己,又退一步。“汗……臭臭的,我……去冲澡。”贺格芯和妙仪昨晚叮咛了他一夜,恋爱大忌,不修边幅和不勤换衣裤,均是其一。他怕听完就置于脑后,还特别做了笔记。“不要紧,我不在乎。”水柔拉住他。“你本来是想跟我说什么?”“本来……喔,对,差……点……忘记。”贺羲平憨笑。其实若非她的提醒,一心不能二用的他,根本就已经忘了。“我的……微血管……很好。”“啥?”水柔有点明白不过来。“你之前……不是……建议我……检验一下……微……血管吗?”贺羲平很正经地丢出问号。“我?检验?哦——”水柔仅仅质疑了两秒钟,便想起那是他俩初次见面时,她跟他开的玩笑,意思是在糗他为何那么容易脸红,谁知这天才小子竟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