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众人一阵哗然。
陈世友身后之人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一步。
察觉了异状的陈世友侧头瞥了一眼,双手背在身后,颤了一下。
他深吸了口气,硬是在脸上扯出了一抹‘不跟你一般见识’的从容笑意。
“你在胡说什么?”
涂希希扫了一圈,视线却落在了傅辛脸上。
涂希希说:“有件事,我需要傅统领毫不隐瞒地为我证实一番。”
傅辛迟疑。
傅长熙开口道:“事关重大,大统领可不能藏私。”
傅辛无奈道:“问。”
涂希希扬声道:“此次傅统领带陈大人回京,原意是不是要将陈大人留在京中。您打算日后让陈大人留守京城,处理一些日常无关紧要之事,不再让他参与防卫营要事。”
陈世友脸色大变。
傅辛却神态自若,回道:“确实有这么回事,虽说还未定。这事和这些案子有什么关联?不过就是寻常的调任而已。”
涂希希:“对您来说,不过就是寻常调任。京中事务比常年驻守军营更适合陈大人这种体弱多病之人。但这恰恰就是陈大人铤而走险,下决心犯下这些大案之动机。”
压垮骆驼的稻草
有些时候,压垮人最后一根稻草的并非是绝望的悬崖。
那可能是有些人无意间的一个眼神,又或者是一句自以为是的善解人意。
陈世友自认自己这一生所经历过的东西,足够让他成为一个自内而外都是铜墙铁壁一般无懈可击之人。
直到傅辛复刻了当年的江行,自以为是地为他的人生划定了一条安稳的路线。
他们甚至都没问过他愿不愿意——相比之下,因为自己的努力,当初和江行在军中平起平坐,让他有足够底气和能力反抗江行。
然而面对傅辛,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傅辛象征性地‘询问’了他的意见,在他‘平和’地接受了这个提议之后,便开始积极地为他安排所谓的‘后路。’
防卫营在盛京之中的办事处虽说在防卫营中可有可无,但陈世友这等地位之人过去之后,办事处的地位将是空前的‘不一样。’陈世友也不是不明白,日后这个办事处将会成为傅辛重新掌控京中势力的枢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