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希希只觉得后腰一麻,本能想要跳开。门口恰好传来了脚步声。
她只得硬着头皮站好,身后的傅长熙沉声道:“放心,大人我会一直这样撑着你,腰软腿软你都给我挺直了。”
涂希希:“……”
傅辛带着人走到门口,在高高的门槛外站住,随后先往里面看了他们一眼。涂希希试图给傅长熙使眼色,让他站起来。
不想这人仿佛眼瞎,依然正儿八经地端坐在那。
傅辛脸色黑沉,跨步进来叹了口气,一边往前走一边和落在他身后的陈世友说:“别跟着,去把刘奇给我带过来。”
涂希希惊了下,往前踏了一步。
傅长熙率先开了口,说:“叔叔,刘奇在我手上,现在怕是不方便让老师去带人。”
傅辛略微顿了下,摆摆手道:“罢了,进来找个地方坐下。”
陈世友默声进来,在傅长熙对面坐下。他抬起头,视线对上了涂希希之时,冲他轻笑了一记。
涂希希直觉一股寒气从双眼一直窜到了四肢百骸。
陈世友镇定自若。
“小兄弟,我不知道你们手中拿到了一些什么子虚乌有的证据。但我确确实实没有杀江行。”
涂希希感觉到后腰给傅长熙推了下。
她当下一挺腰,扬声道:“现场有您的血迹。”
陈世友道:“那是因为当时我受伤了。对方拿江行的性命威胁我,我只能听话啊。杀人者乃是刘罡,他逼迫我交出药方下落。我怎能随意拿胡大人性命交给对方?因此我选择了保密,追查幕后黑手。”
涂希希仿佛一瞬间被浇了一盆冷水。
为什么这个人,可以说出如此冷血的话。江行之性命对他来说,当真比不上一张药方吗?
讲道理的时候不要谈感情
“呵”背后传来一声冷笑。
涂希希打了个激灵,身后之人将她往前一推——这是要她说话的姿态。
然而正当她准备硬着头皮怼上去的时候,身后之人忽然说话了。
“老师好像搞错了点事。”傅长熙说话的声调依旧是那副慵懒无畏的姿态,好像对面的人说出来的话,表出来的态都与他无关,“大理寺的职责是查明案件真相。您当时是胁迫,亦或是主谋并非您一家之言说了算。”
陈世友正色:“乾阳说的是呢。那现在怎么办呢?难不成是强行让我将这罪认下来么?”
说着,他转向傅辛,起身拱手,一身肃然。
“现下刘罡下落不明,盛京谣言愈演愈烈,若是大统领认为需要属下认下这个罪名,属下当万死不辞。”
傅辛提了口气,摆手道:“不是你做下之事非要你认下来,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