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希希将江夫人送出大门,看着人过了转角消失在她面前,才回头。
一进门就听应明远在拼命给她解释。
“不是的,少卿大人,您听我解释,殊途他没干坏事,我就是想让他多学一点东西。这案子不能没有他……。”
大理寺少卿傅长熙抬手止住他,说:“你做错事了么?我要听你什么解释。”
应明远登时闭上嘴,看向涂希希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惜,仿佛在说,兄弟,你保重。
涂希希心想,不能吧,我暴露了吗?
傅长熙侧头看向她,登时冰冷如霜的眼神中露出了凶光,他朝她勾了勾手指。
涂希希本能往后倒退了两步。
傅长熙再勾,她再倒退。
傅长熙脸色拉了下来,说:“再退你就出门左转,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涂希希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踱到了他跟前。她低着头,视线盯在傅长熙那双黑皮长靴上。
傅长熙吐了口气说:“你也自觉做错事了?”
涂希希心说她现在不仅知道错了,还很后悔,早知道干嘛要来这一趟,直接顶着殊途的脸去大理寺里面找线索不就好了?
为什么非要跑这儿来,上赶着送错给人家找。
傅长熙拧着眉,说:“我生平最讨厌的有三种人,一成天看我脸色,二欺上瞒下,三不敢当着死者家属面说实话的人。”
应明远:“……”
“下回记得做事之前得先经过我的允许。再有胡乱插手同僚事务,我就让你做个够。”傅长熙点了下涂希希以示警告,随后径自走到江行尸体前,说:“我看你们差不多知道凶手的特征了,来,谁给我总结一下?”
涂希希:“……”什么意思?她是蒙混过去了吗?
怎么混过去的?
涂希希觑着傅长熙的脸色,不知道自己今天算不算是过关了。
殊途的长官,大理寺唯二的少卿大人,长亭侯家的小侯爷,人称笑面阎王的‘大理寺脾气最坏’的人。
傅长熙依旧绷着脸,他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办事上起手来,比任何人都要迅猛。
应明远这个专业仵作,都有点看不过眼的伤口,他也能面不改色地看了一遍。他指着那个伤口说:“刚才你说的我都听到了。也听明白里面的意思。”
“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白。”
涂希希一脸问号地看向他。
傅长熙对着她,说:“看我做什么,我提出问题,负责给我解答的是你。”
涂希希收回眼,回神哦了一声。
傅长熙对她这模样不满了,说:“低头不敢和我对视,你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