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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口抿了抿杯里的特调酒，被一口浓度不低的伏特加呛到了。

“咳咳，我还以为这酒会是甜的。”

苏子言坐在对面，看金时的土样子笑地花枝乱颠。

“你酒量我还不知道？反正是我掏钱，得按性价比来啊！”

散座大厅里还在墙壁上投影了一部不知道是哪国的小语种黑白电影。电影里女主角妆容发型精致，穿着优雅的连衣裙；男主面庞英俊，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两个人深情款款地望着对方，看样子是在进行着什么生离死别。

金时虽然不懂电影的外文字幕，却看得入迷。子言看不下去了，手背敲了敲小桌，开口说道：

“我说金大小姐，所以你是让我带你来这儿看电影的吗？”

金时嘿嘿笑了笑，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杯里的调酒，在酝酿自己怎么开口。

“子言，我觉得我好失败啊。”

“……到底怎么回事，实习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子言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是啦……”

“是不是孙诺那个碧池欺负你了？别怕，我替你收拾他！”

“哎不是不是，我瞅着人家孙诺挺好的。”

金时犹豫了一下，抬头看着苏子言的眼睛，缓缓地说道：

“子言，我……我居然到今天，才发现，原来这么多年，我一直喜欢他。”

苏子言听着这前言不搭后语地自白，琢磨了一下，问道：

“你这个他，到底指的谁啊？”

“……就，你们公司的那个……”

名字到了嗓子眼，却像哑了火的炮竹，没翻腾出个花儿来，只徒留一嘴的苦涩。

苏子言瞪大眼睛：“你说孙诺？”

“……，不是，是……莫禹澄。”

“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发小。”

突然听到孙诺以外的中文名，苏子言一开始没反应过来。

“就是你说的Mawson。”

苏子言这回是连嘴巴都合不上了，彻底死机。

金时心里惦记了莫禹澄二十年。

五岁那年，金时在大院儿里的一棵“野生”桃树上摘桃子。一手抱一手摘，金时玩儿的不亦乐乎。桃子虽然不大，但香甜的气息格外诱人，金时一手没抱住，掉了一个。慌忙之下伸手去够，结果金时脚一滑从桃树上跌了下来。桃树不高，下面又有柔软的土地，人倒是没受伤，只是可怜了给金时当垫背的一地桃子。

金时低头看了看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小桃子，感到十分痛心。

这时，有一个小男孩儿走到金时面前。

金时听见脚步声，好奇地抬起了头。

那是五岁的莫禹澄。

金时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孩子，一下子看呆了，小桃子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