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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页(第1页)

楚姮“哼”了一声,将头扭向一侧。枯坐了片刻,她按耐不住了,问苏钰:“会翻花绳吗?”苏钰呆了呆,伸出手道:“会。”他手上布满薄茧,指缝皲裂破皮,十分粗糙。楚姮见他和自己的皇弟一般年纪,更加心疼,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脑袋。桃树很快栽满坪山半坡。蔺伯钦也不知道能否成活,这批桃树从柳州运来望州,听说花费不少银子,白白扔掉实在浪费。他擦了擦鼻尖浸出的汗水,扭头一看,却正好看见楚姮和苏钰一大一小在翻花绳,两人不知说到什么,哈哈笑作一团。看着这幕,蔺伯钦弥漫古怪的感觉。云州李四娘,她当真二十七岁?正文二十章蔺伯钦还未回神,突然听得身后发出一声怪叫。他下意识转头看去,但见一物浑身破烂,头发蓬乱,满脸漆黑污垢,仅从露出的一双眼睛判断是个人来。那人见到蔺伯钦,二话不说,突然从怀中摸出一柄陈旧的铁锹,喉咙里发出“荷荷”的声音,猛然朝蔺伯钦头上砍去。蔺伯钦大惊。好在他反应极快,堪堪将头一侧,那铁锹愣是贴着他脸颊扫过。蔺伯钦往后急退,呵斥道:“住手!”那人双目赤红,哪肯听他呼喝,举起铁锹便又攻来,一招一式虽无章法可言,但却凶狠万分。马车上的楚姮听到动静,扭头一看,差些吓的趔趄:“蔺伯钦!”她单手一撑车辕,立刻跳车奔去。蔺伯钦余光瞟到她,忙道:“危险!别过来!”楚姮见不远处的胡裕等人纷纷拔刀往这边跑,顿时生生刹脚,心跳飞快。……差点暴露自己武功。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蔺伯钦被敲死。楚姮立刻恶声恶气的破口大骂,吸引对方注意力:“你这贼人,知不知道此乃蔺伯钦蔺大人!你竟谋害朝廷命官,是想满门抄斩吗!?”这番话成功引起歹人注意,那布满血丝的眼中瞳孔猛然一缩,大叫一声,举起铁锹又朝楚姮扑来。楚姮左闪右躲,脸上装作害怕惊恐,但她早已算准时机躲避对方攻势。看起来惊险万分,实际上歹人连她一根头发丝儿都碰不到。但蔺伯钦不知。他以为下一秒楚姮就要被人用铁锹拍死了。楚姮游刃有余的抱着双肩喊救命,歹人一铁锹扫来,她故意往地上一滚,打算露出破绽,好反手扣住对方脉门。眼看铁锹就要敲破她的脑门,蔺伯钦大惊失色,他想也不想飞身上前,一把将楚姮娇躯护在身下。只听“砰”地钝响,铁锹狠狠砸在蔺伯钦肩头,他咬紧牙关,痛的一声闷哼。恰好此刻胡裕等人赶到,七手八脚将那歹人铁锹夺下,反剪双手捆成一团。“蔺伯钦,你在干嘛?”楚姮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蔺伯钦竟然多此一举跑来救她!蔺伯钦忍痛瞪她一眼,怒斥道:“我让你别过来,你听不懂?”明明是他扰乱了她的计划,反而过来骂她?!楚姮正想反驳,却看他疼的汗水直流,豆大的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轮廓滴在衣襟。到底是为了救她,楚姮总不能对他发火。她语气一软,扶着他问:“没事吧?”蔺伯钦看了眼渗血而出的伤处,蹙眉不语。看他样子,是真生气了。胡裕收刀入鞘,忙过来扶着蔺伯钦,问了他的伤势,随即指着地上不停挣扎的歹人:“大人,她就是坪山出了名的疯老妇,恐怕将她下狱有点难办。”清远县疯子不少,这老妇便是其一。大元朝律例,疯子杀人不犯法,更遑论袭击县官未遂。若是寻常县官,说不定非得安个罪名把这疯妇办了,以消受伤之恨;然而蔺伯钦不一样,他恪守陈规,谨遵律法,绝不会将私人恩怨放在心上。蔺伯钦捂着伤处,见这疯妇鸡皮鹤发,瘦骨嶙峋,想来也是凄惨,不展愁眉的叹了叹气:“罢了,将人送回,命家属好好看管。幸好这次是袭击我等,若是孩童老人,恐怕要出人命。”胡裕并不惊讶这个结果,忙呼喝左右绑了老妇,打听住处。楚姮却有些打抱不平,好歹她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呢!她快步走到蔺伯钦跟前,道:“你不打她板子?”蔺伯钦想来还在生气,面沉如水,看都不看她一眼。“你不罚她银钱?”蔺伯钦不理她。“你不去她家好生说教一番?”蔺伯钦还是不理她。“你当真一点儿都不生气?”蔺伯钦总算有反应了,他停下脚步,瞪着楚姮斥道:“我气你不听管教,任性妄为,无法无天!明明好端端地躲在一旁,非要出来引人注意,李四娘,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楚姮一双眼睛滴溜溜睁得老大,几乎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可她不甘心又被蔺伯钦说教,干脆憋出几滴泪,泫然道:“当时情况危急,我是真的很担心夫君……”“少来这套!”这次蔺伯钦真不上当了。“以后再有下次,你……”他气的拂袖,却牵动了伤处,顿时疼眉头皱成“川”字。楚姮见他脸色煞白,心头一紧:“好了好了,我知错,你别生气,小朋友还在旁边看着呢!”她努了努嘴,马车上的苏钰忙掩耳盗铃的捂住眼。见状,蔺伯钦也不好再说什么,楚姮将他扶上马车,忙麻利的跟着钻进车厢。蔺伯钦受了伤,自然要去抓药敷一敷。但他一开口,却是吩咐苏钰去清远县衙。楚姮闻言一愣,柳眉一拧:“你去县衙干什么?现在天气这么热,伤拖着会更加严重,当然是立即去医馆上药包扎!”蔺伯钦道:“双平急着回鄞州,我要先将他的辞呈勾决盖印,再送去府衙。一来一去,怕要耽搁不少时间。”“你治伤重要,还是盖个破印重要,心里没数吗?”蔺伯钦沉吟说:“我已答应双平,此事不能拖延。”“这有什么好着急的?不许去!”楚姮撩开车帘,对苏钰道,“绕道县衙,直接去城里最近的一家医馆。”“莫要胡闹!”“谁胡闹了?”楚姮干脆双手叉腰,下巴一抬,“要不是你因我受伤,我根本不想管你。”“李四娘,你……”楚姮连忙双手捂耳,做出一副耍赖的样子:“不听不听!”蔺伯钦无语。苏钰比来时驾车更快,来到医馆,天才刚刚擦黑。付车费时,楚姮多给了他一贯钱,还叮嘱他好好照顾他体弱的娘亲。苏钰拿了钱,千恩万谢的离开了。医馆老大夫姓徐,长相和蔼,慈眉善目。他仔细的查看了蔺伯钦伤势,摸着山羊胡道:“大人,您这伤幸好没拖,不然天气炎热,恐生疽肿,到时候就不好医治。”蔺伯钦的伤十分可怖。那铁锹生锈,愣是隔着衣服伤到肩骨,破皮翻卷,肿得发亮,大片大片的青紫从肩头蔓延到脊背,不停渗血,看着都疼。楚姮本还想揶揄他两句,瞧见这伤势,便将不好听的话都咽下肚。徐大夫取来纱布药膏,对楚姮笑眯眯道:“夫人,待会儿我包扎的手法你学着些,每日子时一定要记得换药。七日之后,再早晚按揉伤处,活血散瘀。”说完,便着手给蔺伯钦处理伤口。楚姮记性不错,手又灵巧,看一遍就会。她想着,自己才不伺候他呢,回头教溪暮濯碧,让她们忙活去。从医馆出来,蔺伯钦却不回蔺家,他还急着去县衙处理方双平的事。楚姮见他受了伤还东跑西跑,干脆也懒得管了,气道:“你自己去吧,可别再摔坏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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