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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1页）

&ldo;你知道他有毒瘾吗?&rdo;勒恩问。

比约克摇头。

&ldo;一开始不知道。但过了几天，每次早上我们一醒来他就嗑一次，那时我当然就知道了。他问我要不要也来一下，但我不搞那玩意儿。&rdo;

比约克的袖子是卷到手肘上的，勒恩训练有素的视线瞥向他手臂内侧，发现他说的是实话。

&ldo;这里空间不大，&rdo;他说，&ldo;你为什么让约兰松在这里住那么久?他付房租吗?&rdo;

&ldo;我觉得他这个人还可以。他并没付房租，但总是很有钱，会带酒和吃的东西回来。&rdo;

&ldo;他的钱从哪儿来的?&rdo;

比约克耸耸肩。

&ldo;我不知道，又不关我的事。但他没工作，这我知道。&rdo;

勒恩望着比约克的手，他的手又黑又脏，洗也洗不掉的那种黑。

&ldo;你做什么工作?&rdo;

&ldo;修车，&rdo;比约克说，&ldo;待会儿我和女友有约，你最好快点儿走。还有其他事吗?&rdo;

&ldo;他平常都跟你谈些什么?他会告诉你他自己的事吗?&rdo;

比约克用食指快速地在鼻子下来回摩擦，说道：

&ldo;他说他出过海，虽然我认为那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也会聊女人，特别是本来跟他住在一起、不久之前翘了辫子的那个女人。他说那个女人就跟妈妈一样，只是比妈妈更棒……&rdo;

停顿。

&ldo;因为你不能搞你妈，&rdo;比约克严肃地说，&ldo;除此之外，他不怎么说自己的事。&rdo;

&ldo;他什么时候搬走的?&rdo;

&ldo;十月八号，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是星期天，也是他的命名日。他把他的东西带走，只留下了袋子里的那些。他本来就没什么东西，一个普通的袋子就可以装完。他说他有别的地方可住了，过一两天他会回来看我。&rdo;他停了下来，在一个放在地上的咖啡杯里把烟捻灭。&ldo;从那以后我就没见过他了。现在他玩儿完了，席雯说的。他真的在那班公车上吗?&rdo;

勒恩点点头。

&ldo;你知道他离开这里之后去哪儿了吗?&rdo;

&ldo;不知道。他没来找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在这里的时候见过我的几个朋友，但我从来没见过他的朋友。所以我其实他妈的根本不知道他的事。&rdo;

比约克站起来，走到墙上挂的镜子前面梳头发。

&ldo;你们知道是谁吗?&rdo;他问，&ldo;公车上的家伙?&rdo;

&ldo;不知道，&rdo;勒恩回答，&ldo;还不知道。&rdo;

比约克脱掉毛衣。

&ldo;我得换衣服了，&rdo;他说，&ldo;我女朋友在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