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北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盛。
屋里多了个人。
他反应了片刻后才想起来,顾远石和顾安启,昨天被他喊来休息。
徐渭北慢慢睁开眼睛,却意外和顾安启四目相对。
顾安启正站在炕边看着他,眉头几乎皱成川字,目光复杂幽深,一脸严肃。
徐渭北莫名其妙。
这样很瘆人,他不知道吗?
顾家除了顾婉宁,果然没有个正常人。
“侯爷对此如何解释?”
顾安启伸出食指,往徐渭北身下一指。
徐渭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好笑,又有些得意。
就那种,你们都“以为老子不行,老子让你们惊艳”那种幼稚。
“我需要对你解释吗?”徐渭北起身下来,随手拨到一边,把裤子提了提。
都是男人,有什么不懂的?
顾安启咬牙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明明没有病,却对外大肆宣称不行,你到底是想欺骗婉宁,还是欺骗天下人!”
前者说明他看不上自己妹妹,是羞辱。
后者的话,说明他野心勃勃,示弱麻痹天下人。
他的目的是什么!
顾安启已经想了很久,这会儿实在是憋不住了。
他知道自己应该假装不知道,慢慢调查;但是他没忍住。
他得问个清楚。
妹妹对他毫不设防,他竟然,竟然……
徐渭北白了他一眼,“我看你是读书把脑子读坏了。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还得插手?你管得宽!”
这事除了顾婉宁,谁也不该问,不能问。
顾安启却认定他心里有鬼,一定要个说法。
徐渭北见他目光几乎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实在没办法,就编了个瞎话哄他。
“……原本确实是有点问题,后来治好了。”
顾安启有些怀疑。
但是再想想徐渭北曾经痛不欲生的表现,倘若那都是演出来的,那他可以去唱戏了。
顾安启默默松了口气。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便问道:“婉宁知道这件事?”
徐渭北语塞。
这事他承认了,岂不就说明自己无能?
可是他也实在没脸说瞎话。
顾安启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怒道:“你到底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