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擦亮眼睛好好找。”顾婉宁故意逗她。
二丫还在絮絮叨叨:“老爷一心扑在朝廷的事情上,老夫人又不顶事。三爷混不吝的,二爷呢,奴婢总觉得他的心不在府里……府里大小事情,都落在大爷和大夫人身上。他们两个,都是那么好的人,哥儿姐儿教得也好。奴婢顶顶佩服的就是他们两口子了。”
顾安启的发妻贺氏,出身虽然低,但是也识文断字,性情敦厚,夫妻感情甚笃。
两人膝下原有三子,长子和哥已经十二,出类拔萃。
次子稚奴几个月被人抱走,今年应该也是八岁了,这是顾家人永远的痛。
三子令哥,今年六岁,也已经开始启蒙。
顾婉宁现在想想,稚奴被人抱走的时候,顾远石是钦差,奉命彻查科举舞弊,斩杀一百余人。
稚奴被弄丢,未必不是那些人的报复。
自古做个清官,风险都很大。
日后她不想成为另一个牺牲品……
无论怎么担心,日子都还得好好过。
晚上徐渭北回来睡觉,觉得顾婉宁有些不对劲。
从前两个人是互相把对方当成空气,但是今天,显然顾婉宁把他当成了——
臭气?
就像恨不得把他放出去那般。
徐渭北哪里是吃亏的性子?
顾婉宁弯腰要把凉席铺在榻上,忽然就见斜里伸过来一只大手压在凉席上,让她动不得。
“做什么?”顾婉宁怒目而视。
“顾安启来了一趟,你以为有了依仗,就敢给我甩脸子了?”
惯得她蹬鼻子上脸。
徐渭北现在见不得顾婉宁对他这般。
顾婉宁心说,她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但是她就是看不上他那般。
这里的男人,养小妾不是人品问题,但是养外室绝对是。
都有了孩子还不负责,这简直是戳到了顾婉宁肺管子上。
这和她前世经历不无关系,她不是多管闲事,只是忍不住感同身受。
如果说女人没有男人容易成功,绝对和她们天生更容易共情,无法狠下心来有莫大的关系。
“我怎么敢给侯爷甩脸子?”顾婉宁道,“侯爷连我大哥都敢打,我又敢说什么?”
“你少阴阳怪气。”徐渭北道,“他一个大男人,来挑拨离间,真是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