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珩只是来走个过场。
他带着被禁声无法说话的闫侍郎,跟随着陵玄薇出宫。
没过一会,封遡也告退回刑门。
御书房里剩下白眉老者河尚书,整场戏他从头看到尾。
这会儿几人都走了,他才老神自在的拿起记令,真识探入。
半晌,他露出困惑的神情:“咦?”
封遡说的竟然是真的?
八公主真是被冤枉,无辜陷入风波?
“看出了什么?”
陵慎震随意的捡起本奏折,拾着墨笔写着字,边随口问道。
河尚书沉吟片刻,才不确定的开口:“此事…与八公主无关。”
没想到陵慎震听完,忽地笑了起来,神色意味深长:“是吗。”
“?”
河尚书一时分不清陛下这句“是吗”到底是什么意思?
……
回到兆映宫的第一件事,陵玄薇吩咐青鱼将闫侍郎带进地宫,交给澹台霁。
“告诉阿霁,三天内我要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
青鱼没有犹豫,立刻应声。
“走吧。”陵玄薇披了天蓝色斗篷,边系结边对秦长珩道,“和我去一趟血衣楼。”
秦长珩眉心微蹙,很快又松开,淡漠的应了一声“是”。
血衣楼在皇城大有名气。
一流的杀手组织,只要黄金白银,亡命之徒什么单都敢接。
两人轻车熟路来到血衣楼。
陵玄薇扔出一块血衣令牌。
看门人盯着血衣令牌观察几秒,随后面色一变,急忙打开地下城门,恭敬的示意。
秦长珩目不斜视。
此刻的血衣楼地下城。
漆黑的大厅两排坐满了黑袍人影,为首的男人身穿红衣,面容英俊,举手投足间流露一股不羁的霸气。
“恭喜楼主。”左手边的中年男人出声贺喜,“将碍事的人都赶出血衣楼!”
“是啊,多亏了闫侍郎!”
“那八公主真不知天高地厚,妄想染指我们血衣楼!”右手边的刀疤男哼了声,不满道:“太过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