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出钥匙开门,雷诺闻声跑过来对她亲热了好一阵,家里有些冷清,她没见到应许。
孟姝耳低头对着行李箱发起愁,现在又得把这二三十公斤的重量搬上二楼。
她打开箱子,把从泰国带来的一些吃的喝的拿到厨房,这让剩下的东西减重不少,搬起来也轻松一些。
回来时,见到应许睡眼惺忪地出现在楼梯口,脸上布满了不可置信。
孟姝耳提起箱子对他说:“让一下。”
应许睫毛微微一颤,醒悟过来,却不知道自己该让去哪里。
他竟连话都不会说了。
孟姝耳没有留意到他的反常,她双手用力托着箱子上楼回到房间,一进来就疲惫地扑到了床上,好一会儿起不了身。
看来待会儿该去趟医院了。
又躺了会儿,她强撑起来换了身衣服准备去医院,往耳朵上挂着口罩带子打开了门,一抬头就撞上应许直挺挺立在她门前的一幕。
孟姝耳被他这行为吓得差点直接升天,问他:“你站这里做什么?知不知道这样会把人吓死的。”
现在面对面看着他,她发现他脸颊似乎变得更削瘦了些,这张从来都很好看的脸,现在像房间里精美华贵的家具蒙了层灰,显得暗沉枯寂了。
他就站在这儿,什么也不说,有点可怜巴巴的感觉。
“你还在生气?”应许问。
孟姝耳这时正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她不在的这些天,不会都没有人来管他吧!
她马上就问他:“你没告诉你爸妈我出门了?”
“没有。”
孟姝耳无语地垂了垂脑袋,又问:“那你哥呢?也没说?”
“没。”
她提高了嗓音:“那你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
应许轻轻抿了下嘴唇。
“你别给我装可怜。”孟姝耳颐指气使,“都是你自选的。”
应许收敛起刚才的那一抹脆弱,却说:“对,你说的没错,都是我活该。”
“那你,还生不生气了?”
“我当然生气啊,你找谁不行?偏要找孟安宁?你这么做把我放在哪里,又让她把我这个姐姐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