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魏其侯府。
练武场上用白线画出了球场,球场中的球员们正在进行着实战对抗。和赵启明的队伍相同,这群球员也都穿着铠甲,而且看上去已经熟悉的规则,攻防双方都很有章法。
此时,窦家兄弟坐在观战台上,围坐在案几两边,吃着涮羊肉。
他们关注着场内的演练,若有精彩之处会高声助威,但遇到了不满意的地方,也会拿起筷子站起来,对着球员破口大骂,这个习惯,似乎是延续了当初训练新骑兵时对纨绔们拳脚相加的粗暴风格。
“我就说过,咱们的这些球员比不上启明那边的人。”窦家老大骂完了球员,重新坐了下来,夹起快涮羊肉说:“训练方法没错,但那边是匈奴人,体能更占优势。”
“更占优势。”窦家老二赞同。
“何况启明那边训练的时间比我们久,谁都知道我们更吃亏些。”窦家老大喝了口酒,然后说:“不如跟韩世仁联手,选出两队最好的球员,这就能稳操胜券了。”
“稳操胜券。”窦家老二附议,然后又问了句:“我们也上?”
“噤声。”窦家老大不满的张望,然后朝窦家老二说:“和韩世仁联合的事情可以让启明知道,我们两个也上的事情却要保密,这叫‘伏兵’,也是兵法中的战术。”
“战术。”窦家老二点头:“那我们也开始训练。”
“就凭我们兄弟二人的体格,打遍长安无敌手,十个匈奴人也打不过咱们。”窦家老大又加了块涮羊肉:“不过启明很厉害,咱们不能轻敌,从明天起开始训练吧。”
“训练。”
说着这些,解忧忽然来了。
准确的说,是解忧穿着最新款的粉色斗篷,带着成群的丫鬟,气势汹汹而来。
窦家兄弟自然有所发现,只不过稳坐钓鱼台,并没有理会。直到解忧兴师问罪般到了观马台上,站在他们的面前,窦家老大才若无其事的问了句:“笨蛋不在房间好好学女红,要是让爹知道了,又要让你抄书,到时候可别找我们兄弟二人帮忙。”
“别找我们帮忙。”窦家老二挤眉弄眼:“我们肯定不帮你。”
“烦人。”解忧懒得理会窦家兄弟的调侃,直接朝他们问:“现在都在说橄榄球的事情,我也已经知道了,你们跟我说清楚,是不是要和赵启明打架了?”
“那叫比赛。”窦家老大惬意的喝了口酒,然后眯起眼睛说:“是在球场上进行博弈,跟打仗没什么区别,怎么能说是打架?女人家就是没见识,回去学你的女红去。”
“学女红去!”
“你们不许赢。”解忧上前一步,朝两个哥哥威胁说:“要输给赵启明才行。”
“那怎么可以?”窦家兄弟不屑:“公平比赛,没有故意放水的道理。”
“不放水!”
“那你们要是敢赢,我就去告诉爹爹。”
“随你便。”窦家老大夹了块涮羊肉说,若无其事的说:“爹生平最痛狠暗箱交易,更何况是军事推演的事情,怕是你去告状不成,还要受爹责骂。”
“责骂!”
听到这话,解忧张了张嘴,似乎威胁不成,没有了办法。
这让窦家老大很得意,还故意激将的说:“怎么不去告状了,快去啊。”
“快去啊。”
看着得意洋洋的哥哥,解忧只觉得委屈,忽然嘴巴瘪了下去,眼泪汪汪。
“怎么又要哭啊?”窦家老大见状吓了跳,急忙扔了筷子,准备去哄。谁知还没说话,解忧就一脚踹来,让窦家老大愣了下,然后忽然想起什么,惨叫着倒地。
“痛死我了!”窦家老二也倒在了地上,兄弟两人滚来滚去,抱着脚直哼哼。
解忧已经懒得再揭穿两个笨蛋哥哥拙劣的演技,委屈的擦了擦眼泪,然后朝两个笨蛋哥哥问:“你们要答应我,到时候绝对不能赢赵启明,不然我就不要你们两个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