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听明白了吗?”韩以伦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似是将心思都放在了课题之上,并未注意到他俩的距离,想到这儿,琅子才舒了一口气。
可好景不长,待她将目光投射向卷子上一个个陌生的,形状各异的块状图时,心里头又是乱作一团。
“没…没有。”她怯怯说道。
原以为韩以伦会二话不说地“撂卷子”走人,方是忧心间,今儿的韩以伦却是格外好脾气地重头又讲了一遍。
这回她可不敢再分神了,听得那叫一个认真。
“以伦哥,你的家乡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琅子伸手指着的地图之上的中国,迟疑着问道。
“是个沿海城市。”韩以伦显然不太想深论这个话题,张了张嘴一语概之。
“就像横滨,神户那样吗?”
见韩以伦答得太过笼统,琅子实在是想象不出,只得举例类比道。
话一脱口,却见身侧的韩以伦摇了摇头。
“那像名古屋”
“都不是…算了,以后若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
话音刚落,琅子还来不及窃喜,只听过道传来几声脚步,不是细川婆婆的,倒像是个…男人的脚步,怪沉实有力的。
“妈。”
那人甫一开口,却见琅子一反常态,猛地站了来,“爸,是我爸爸…”
琅子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韩以伦捂住了嘴,见他神色有异冲琅子摇了摇头,她似是意识到事情的不寻常,十分配合地噤了声。
“去我屋里说。”
这时,门外又传来声上了年纪的女人嗓音,只听“哒哒”几声脚步,想来是林决跟着细川正上楼去。
韩以伦二话不说开了房门率先跟了上去,回头见琅子照旧愣在屋内迟迟没有动作,不耐烦地回走上几步冲她勾了勾手指。
琅子这才醒过神来,蹑手蹑脚地上了楼,一溜小跑之后,挤在了韩以轮身旁。
“妈,琅子不能在这儿继续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