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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发生得极其自然,轻纱床帐落下,帐外只留一盏油灯,床帐内交缠的人影在昏黄的油灯光下若隐若现。
可能是被徐楚楚的大胆挑起了火,赵怀璟今晚不似以往的清冷,铺天盖地的吻密密麻麻落下,徐楚楚脑子闪过一瞬间的空白,接着整个人都迷糊下来。
赵怀璟回房前刚沐浴过,纠缠中他半干的长发从脑后垂落下来,落在徐楚楚绯红的脸颊上,冰凉的触感刺激下,徐楚楚猛地清醒过来。
她睁开双眼,一双迷离的杏眸氤氲着水雾,长睫扑闪,眸中透着几分惊慌,一张俏脸楚楚可怜。
她心甘情愿,也是情到深处,但两世以来初次经历人事,心内总归是有些害怕的。
所以她双手下意识抵在赵怀璟胸前,但她整个人已经被吻得失去力气,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软绵绵地抵在赵怀璟身上,倒更像是欲拒还迎。
赵怀璟动作顿了一下,稍稍退开些,待看清身下之人的样子,他眸子不由黯了黯。
二人的寝衣皆已散落一旁,此刻肌肤相触,身上微凉的触感提醒着彼此,他们是怎样一番情状。
羞耻感涌入脑海,徐楚楚的脸更烫几分,赵怀璟一张俊脸悬在她面上几寸外,垂眸看着她。
油灯的光透过纱帐隐隐透进来,打在赵怀璟脸上,将他一张清冷的脸映衬得柔和了几分。
昏暗中徐楚楚看不清他眸中的情绪,只看到他眼尾氤氲着薄红,左眼下方那颗泪痣十分清晰。
她怔了怔,咽了咽口水,略微不自然地侧头移开视线,为了掩饰尴尬,轻声唤了一声“王爷。”
声音同样软绵绵得,似裹着桂花蜜的糯团子,软软糯糯还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颤意。
赵怀璟今晚却霸道得很,他抬手将徐楚楚的脸扳正,让她看着自己,然后将她散落在脸颊的发丝拨至一旁。
气氛暧昧,每一寸肌肤都异常敏感,冰凉的手指拂过徐楚楚面颊,徐楚楚忍不住瑟缩一下,身上闪过一阵战栗。
她正尴尬时,赵怀璟手上动作僵住,徐楚楚清晰地看到他面上短暂的错愕后,眸中溢上一抹受伤。
他显然误会了,徐楚楚心下一急,又不能直接说出口,犹豫一瞬抬手抚上赵怀璟的面颊,温热的拇指指腹轻轻拂过赵怀璟微翘的眼尾。
赵怀璟眸中悲伤的情绪却并未消散,他垂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徐楚楚,轻声问:“王妃还是惧怕本王?”
徐楚楚:“……”她都表达得如此明显了,他竟还要这样想?
她心里忍不住有些懊恼,咬了咬下唇,认命地摇摇头。不过到底是羞涩,她随即收回手,阖上双眸。
她心跳快得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即便极力忍耐,想装作淡定的样子,但不断颤动的长睫还是出卖了她。
她忐忑不安地等了片刻,突然听到身上的赵怀璟轻笑一声,随即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耳语一句。
徐楚楚整个人僵了一瞬,耳根登时红透,咬牙恨不能推开身上之人,却为时已晚。
……
这一夜不知荒唐了多久,徐楚楚迷迷糊糊睡去时,外面已经响起鸡叫声。
她也不知这一晚是如何度过的,只记得自己仿佛置身云端,周身被柔和的云层包裹,极度惬意与舒适。
又像身处一片孤舟,漂浮于大海之上,时而风平浪静,时而波涛汹涌。
她在这种极致的刺激与快。感中渐渐迷失自我,混混沌沌,开始时尚能保持一丝理智,忍不住有些羞涩,但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中,终是被迫沉沦。
徐楚楚是怕痛的,她虽努力说服自己,但那一刻还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