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璟意味不明地看着她:“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说完眼神下移落到她胸前,眉头微挑:“不过王妃倒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徐楚楚:“……”
她忍不住脸红了,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尽量自然地用手臂挡住胸前。
二人继续大眼瞪小眼,片刻后赵怀璟不耐烦了:“本王再说一次,过来。”
徐楚楚不说话,也不动。
赵怀璟的脸又黑了几分,徐楚楚心肝颤了颤,但还是不愿让步。
她试探着提醒他:“王爷,您应该记得,我们事先说好了,成亲后互不干涉,等沈心月痊愈我们就和离。”
美色诱人她倒是不介意尝一尝,可谁知道沈心月知道了会如何,明日一早赵怀璟酒醒了又会不会反悔,事后找她算账?
再说了,古代的避孕手段只有避子汤,她既不想喝避子汤伤身,更不想体验一番带球跑的戏码。
赵怀璟嗤笑一声:“王妃还真是天真,连这种话也信。况且这些话都是你自己说的,本王从未答应过你。”
他说完就要上前,徐楚楚立刻双手抱胸,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惶恐又戒备地看着赵怀璟。
她以为二人已经说好了的,互不干涉,怎么,难道赵怀璟想的和自己不一样吗?
赵怀璟到底是要脸,见状顿住脚步冷冷看着徐楚楚,片刻后冷笑一声:“王妃想多了,本王不过是让你过来替本王拧干头发而已。”
徐楚楚眨眨眼:“哦。”
她心里虽不大信,但也不敢再惹赵怀璟,只得起身上前拿过床头的布帕,认命地替赵怀璟绞干头发。
赵怀璟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热气,徐楚楚在他身后跪坐在床上,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屋里明明放着冰盆,她甫一靠近还是被他身上灼热的气息给烫到了。
床头两根红烛燃得正旺,照得内室里亮如白昼。徐楚楚小心翼翼地撩起赵怀璟的湿发,用布帕包裹住。
赵怀璟肤色极白,头发却乌黑,发质柔顺有光泽,如上好的锦缎。
徐楚楚有些惊讶,这人脾气又臭又硬,没想到头发竟比她的还要柔软。
赵怀璟后背的寝衣已被湿发打湿,男人宽阔劲瘦的脊背轮廓在薄薄的寝衣下若隐若现,徐楚楚只看了一眼就慌忙移开视线。
她眼睛不敢再乱瞟,努力压下心里的心猿意马,专心给赵怀璟擦起头发。
过了约一刻钟,布帕换了两条,头发终于干了。徐楚楚松了口气,丢下布帕就赶紧溜下床去。
赵怀璟倒是没再拦她,只语带戏虐问:“你若真是贞洁烈女,为何不去外面的榻上,非要在本王眼皮子底下打地铺?”
他的语气有些尖酸刻薄,尤其是“贞洁烈女”四个字被他刻意加重了语气,明显是在讥讽她。
徐楚楚刚在地铺上坐下,闻言噎了一下,又心虚不敢顶撞他,只敢在心里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