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此言差矣。”
“想当初你送我白帽子之时,不就是在这佛门清净之地吗?”
“因为一顶帽子,多少人为之丧命。”
“那时可没见伱这般说。”
姚广孝:“。”
过分了。
会不会聊天。
哪有你这样一开口就把天给聊死的。
戳心窝这是跟谁学的?
以前也没见你这般狠。
短暂愣神之后,姚广孝双手合十,脸上露出一丝悲切之意,回道: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为天下择明主,顺应天道而行,造福百姓。”
“纵使造些许杀孽,佛祖亦会理解。”
“该贫僧之因果,贫僧一并承担!”
如此作态,朱棣笑了笑,也知道歪理邪说自己占不到便宜,索性也懒得与其争辩。
之后他半眯着双眸沉吟了许久,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无奈之意,声音突然一沉,道:
“和尚,你所料不差,我确实遇到难事了。”
“这段时间,老二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貌似对于皇位失去了兴趣,任谁咱如何变着法引诱,那小兔崽子都不上当,比泥鳅还滑头。”
“反倒时不时,让我准许他去就藩。”
“说什么累了,想做个逍遥王爷。”
“一时我也闹不懂,他到底真情还是假意,究竟想要做什么。”
“昨夜老二更是以他的身份与朱瞻基身份,对比我曾经与建文两人的身份。”
“朱瞻基那小混蛋也不是什么好鸟,稍试探一波,就吐露心声。”
“更是被老二给抓住把柄。”
说到这里,朱棣顿了顿,双眸猛然睁,脸上尽是忧色,深吸了几口气,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一一为其道来。
坐在一旁的姚广孝,在听着朱棣所叙述,原本玩世不恭嬉笑的神情,从脸上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和疑惑,目光也变的深邃。
“和尚,不瞒你说。”
“最近老二的变化,致使我深夜辗转难眠。”
“特别是昨夜发生的事情,让我一整宿未能合上眼。”
“但凡合眼,脑海中尽是一片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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