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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华莱士问：&ldo;那里以前有没有出过问题?&rdo;

弗莱厄蒂摇了摇头说：&ldo;我没听说过。&rdo;

&ldo;我发现他们可能与克里莱的死亡有关之后，&rdo;萨克斯说，&ldo;我就从附近的自动取款机里面取出了几百美元现金。然后，我去圣詹姆斯酒吧收银台，拿这些钞票把那里的现金全部换了出来。其中有些肯定是那些警察付的钱。&rdo;

弗莱厄蒂点了点头。&ldo;很好。你检查钱上的序列号了吗?&rdo;她把万宝龙钢笔放在桌面记录本上，随意地滚动着。

&ldo;是的。没有发现财政部或司法部追缉的钞票。但是在我检测的钞票中，几乎每一张都有可卡因痕迹。有一张上面还有海洛因成分。&rdo;

&ldo;哦，天哪!&rdo;华莱士说。

&ldo;别忙着下结论。&rdo;弗莱厄蒂说。萨克斯点了一下头，对副市长解释了高级警监的意思：在社会上流通的许多二十美元面值钞票都有毒品痕迹。不过，警察在圣詹姆斯酒吧里支付的几乎每一张钞票都有毒品痕迹，这就令人怀疑了。

&ldo;成分和克里莱家壁炉里的毒品是一样的吗?&rdo;弗莱厄蒂问。

&ldo;不一样。酒吧招待说从没见过他们吸毒。&rdo;

华莱士问：&ldo;你有没有证据表明警察与这起死亡事件直接相关?&rdo;

&ldo;哦，没有。我也没这么说过。我设想的情形是这样的，如果有警察牵涉其中的话，那么也只是通过一些手下设置圈套让克里莱上钩，然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克里莱的洗钱过程中得到一些外快，或从贩卖毒品的收益中拿到自己的提成。&rdo;

&ldo;过去有没有被逮捕过?&rdo;

&ldo;你是说克里莱吗?没有。我给他妻子打过电话。她说自己从未见过丈夫吸毒。不过许多瘾君子做得十分隐秘。如果毒品贩子本人不吸毒，他们一定能藏得很好。&rdo;

高级警监耸了耸肩：&ldo;当然，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也许克里莱只是在圣詹姆斯酒吧会会生意伙伴。你说他死前曾在那里和人打过架?&rdo;

&ldo;好像是的。&rdo;

&ldo;这说明他的交易出了问题。也许和118分局并没有关系。&rdo;

萨克斯用力点了点头。&ldo;当然。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圣詹姆斯只是警察们的一个聚会场所而已……克里莱之所以会死，也许是因为他向错误的人借了钱，或者他是某项罪行的目击者。&rdo;

华莱士伸展了一下胳膊，看着窗外明亮而清冷的天空。&ldo;既然有人死了，我想我们就应该立即调查此事。动作要快。让iad参与进来。&rdo;

iad指的是警察的内务部，让他们对警方内部的涉案行为进行调查，这是理所当然的做法。但是萨克斯不想让他们介入进来‐‐至少不是这个时候。以后她也许会将这个案子移交给他们，不过那得等到她亲手抓住罪犯之后。

弗莱厄蒂又摸了一下那用大理石装饰的钢笔，似乎陷入了沉思。男人可以养成各种怪僻的风格;女人却得中规中矩，至少在她这个级别是不能不修边幅的。她的指甲修剪得非常整齐，手指显得很干净。弗莱厄蒂把钢笔放进最上一层抽屉里，说：&ldo;不行，不要内务部介入。&rdo;

&ldo;为什么不行?&rdo;华莱士问。

高级警监摇了摇头。&ldo;他们和118分局相距不远。可能会走漏风声。&rdo;

华莱士缓缓点了一下头。&ldo;你觉得这样做最好就行了。&rdo;

&ldo;我是这么认为的。&rdo;

萨克斯得知内务部不会接管她的案子，觉得很高兴，可是好景不长。弗莱厄蒂又加了一句：&ldo;我会在我的部门物色一个人去负责。一位高级别的警官。&rdo;

萨克斯犹豫了片刻，立即说：&ldo;高级警监，我希望能继续调查此案。&rdo;

弗莱厄蒂说：&ldo;你是新手。你还没有处理过内务案件。&rdo;这说明高级警监对她的背景了解得很清楚。&ldo;这属于不同的案件类型。&rdo;

&ldo;我明白，不过我能应付得了。&rdo;萨克斯的想法是：我才是立案调查该事件的警官。我已经调查这么久了。而且这是我经办的第一起凶杀案。该死的，千万别把这个案子夺走。

&ldo;这已经不只是犯罪现场调查了。&rdo;

她平静地说：&ldo;我是克里莱凶杀案的调查负责人。我并不是一般的技术人员。&rdo;

&ldo;不过，我觉得最好按照我的想法来做……好了。你把这案子的所有卷宗都给我，你能找到的每份档案都给我。&rdo;

萨克斯探身向前坐着，食指的指甲用力掐着大拇指。她该怎么办才能把这案子留在自己手中呢?

这时副市长皱起了眉头。&ldo;等一下。你是不是和那个坐轮椅的退休警察一起办案?&rdo;

&ldo;他叫林肯&iddot;莱姆。没错。&rdo;

他思考了片刻，然后看着弗莱厄蒂说：&ldo;玛里琳，我觉得应该让她继续调查。&rdo;

&ldo;为什么?&rdo;

&ldo;她的办案效率口碑极佳。&rdo;

&ldo;我们需要的不是口碑。我们需要有经验的人。对不起，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rdo;

&ldo;没关系。&rdo;萨克斯平静地回答道。

&ldo;这些可是非常敏感的问题。他们火气都很大，一触即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