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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页(第1页)

葭月、獾疏、青耕与无漾一样?,都沉浸在竺宴即将出来的期待之中,四双眼睛直直注视着记忆阵,竟没有?一人注意到忽然出现的孟极。他原本被囚禁在交觞的地牢之内,这几月以来,偶尔清醒,大多数时间浑浑噩噩。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之无漾他们?的重心都在记忆阵中,对孟极的看管渐渐松懈。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逃出来的,他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山洞中,然后在所有?人发现他以前,迅如闪电扑进了记忆阵。“糟了,是孟极!”葭月见孟极忽然消失在记忆阵中,惊叫一声。无漾神情一变。葭月惴惴不安道?:“神君已?经醒了,孟极就算进去?,应该也没事吧?”她话音刚落,便眼睁睁看着原本还?悬浮在空中的记忆阵消失了,连同着原本震天动地的天雷之声也跟着消失。凭空消失!葭月刹那?间花容失色:“记忆阵呢?怎么不见了?怎么会这样?!”无漾神情骤紧,没有?说话,只有?捏着折扇的骨节发青。青耕鸟扑棱着翅膀,着急地喊:“神君和令黎还?在里面,他们?是不是出不来了?”獾疏问:“我们?要不要进去?救他们??”葭月急道?:“可是记忆阵已?经消失,我们?要怎么进去??”无漾沉默片刻,判断道?:“是槐安图。”“槐安图?”“嗯,孟极定是不想让他们?出来,用槐安图将整个?记忆阵一起藏进了另一个?空间。”葭月:“那?会如何?神君他们?会一直被困在里面,困在记忆中,无限轮回吗?”无漾皱了下眉,定定道?:“不会。”天罚已?至,谁也无法阻止竺宴,他定不会让令黎再一次承受灰飞烟灭之痛。果然,话音刚落,只听空中骤然传来一道?布帛撕裂之声。众人循声看去?,便见原本一所无有?的虚空之中忽然出现一幅卷轴,然而他们?甚至未及看清那?图,伴随那?一道?“嘶——”,竺宴便抱着昏迷不醒的令黎从虚空里走了出来。他们?的身后,孟极跌出。前肢已?断,殷红的血模糊了原本雪白的皮毛。“君上!”众人见到竺宴,惊喜地迎上去?。只有?无漾,刚走了两步就停下了脚步,视线落在竺宴的身后。槐安图在他身后裂成两片,残卷掉落在地。图……裂了?无漾心底一沉,再看竺宴,他面无表情,琉璃色凤眸看不出情绪。令黎在他怀中昏迷不醒,两人从记忆阵中出来,转瞬,又消失在了山洞之外。春日的交觞水畔,雨水特别多。雨水伴随着春雷,总是白日里阳光明媚,夜里雷雨不断。令黎躺在床上,即使昏迷不醒,然而当听见外面的雷声,手指还?是几不可察地颤了颤,眉头更加紧锁。竺宴原本坐在她的床侧,听见雷声,返身催动神力。眨眼,整个?交觞便被护在了强大的结界之下。风雨声被阻绝在外。周遭再也听不见雷声,可是令黎的身子却依旧紧绷。天罚之痛,痛入骨髓,使她如今即使只是听见雷声,即使只听见了一声,也依旧忐忑。她绷紧了身子,仿佛在无力地等待下一道?天雷落下,落在她身上。直到一只微凉的手将她的手紧紧握住,她听见一道?哽咽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对不起,是我醒来太迟……”“别怕,再也没有?天罚了。”她似乎终于忆起了他是谁,然后渐渐在他的安抚中放松,回握住了他的手。令黎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漫长的梦,长得不知?哪里是开头,哪里是结尾,好?长,也好?苦。太苦了,她无数次想要放弃这个梦,却又总是留恋不舍,狠不下心?离开。等这场梦终于结束,她还未睁眼,眼角已流下一行?泪。悲伤自?心?底涌出,像剧烈翻滚的浪潮,她闭着眼,悲痛不已。想要大哭,却又哭不出声。眼角有冰凉的手指,温柔地替她拭去眼泪,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终于,她疲惫地睁开眼,透过憧憧泪水,看清了眼前的人。烛光浅淡,他背光坐在她的床沿,低眸凝视着她,眼底藏着山重水复。刹那的四?目相对,跋山涉水,筋疲力竭。两人就这么无声注视着彼此?,都没有说话。结界之下,周遭阒然,一点声音也听不到,只有闪电一次次在窗外落下森白寂然的光。令黎红着眼眶,直直看着他。看着他深藏的眉眼,看着他瘦削的轮廓。视线一点点往下,最终,久久停留在他银白的头发。他们分开时,他的头发还是黑色的……青丝白发,仿若沧海桑田,再也回?不去。她就这么直直盯着他的白发,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似乎想去碰触,然而最终,她也没有伸出手。许久,她看向他,终于开口?:“境尘仙尊呢?”竺宴愣住,怔怔看着她。青耕小小年纪却很是有孝心?,竺宴和令黎养过她,她都记在心?上。料想如今他们被困在记忆阵中半年,损耗必定不小,这几日飞出去寻了不少滋补灵力的灵草,一股脑衔着就要送进来。却在院门?口?被无漾拦住:“他们久别重逢,定有许多话要说,你就不要进去打扰他们了。”青耕鸟竖起耳朵安静地听了片刻,认真道:“没有,里面很安静,我进去不会打扰到他们。”总是遇见这种脑子?少一根筋的,无漾也很无奈:“有个词叫近乡情怯知?不知?道?”青耕不知?道什么近乡情怯,只知?道她新采的灵草不赶紧吃就不新鲜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将无恙撞开,扑棱着翅膀直接就冲了进去。无漾:“……”房间里的两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相顾无言。青耕鸟见状,自?鸣得意冲紧随而至的无漾道:“你看,他们果然没话说吧!”无漾:你个棒槌!“行?了,喂完灵草赶紧走!”无漾上来捉鸟。此?时,令黎又问了一遍:“境尘仙尊呢?”无漾捉鸟的动作倏地停住。竺宴直直看着她。气氛无声凝滞,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只有小孩子?神经粗,童言无忌,脆生生回?道:“他救了你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是吗?”令黎看向窗外密布却无声的闪电,轻喃,“这些年来,每逢雷雨天,境尘仙尊就会在交觞上下竖起结界……我还以为是他回?来了。”无漾默默看向竺宴。他们如今都只知?斳渊就是六百年前救了令黎的境尘仙尊,只知?他救了令黎一命,却不知?还有雷雨天为她竖起结界守护这些细节。如今从?她口?中亲口?听来,无漾一个局外人都觉得有些刺耳。竺宴却面无情绪,只是安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无漾只得担负起缓和气氛的重任,扯开话题:“对了,说起这个,六百年前,斳渊究竟是如何救下的你?”分明那个时候,令黎魂灯已灭,确实是已经灰飞烟灭了。令黎却一脸茫然:“斳渊?”无漾奇道:“你忘了吗?斳渊就是境尘,也就是这六百年间交觞的仙尊。”令黎皱了下眉,问:“斳渊是谁?”无漾惊住:“你,你不记得斳渊是谁?”“我应该记得他是谁吗?”令黎目光四?下逡巡一番,重新看向竺宴,又问:“对了,君上怎会在交觞?”空气中仿佛有什么刹那间拉紧,随之而来的是诡异的沉寂,就连神经粗的小孩子?青耕也识趣地闭紧了嘴巴。竺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令黎,良久,哑声问:“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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