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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1页）

在黄明达这个年纪的人来看，同性恋都是一些涂脂抹粉，尖声细气的人，平时在娱乐圈或者电视上看看也就罢了，怎麽也没想到身边的後辈也是!

作为司佑的上级以及司老爷子的学生，黄明达的震惊可想而知，而且，芮睿临走时那嚣张的眼神更令他心中发寒。在他的印象里，芮睿是个温文有礼的孩子，虽然两人认识不深，但能有反差如此之大的表现，令他不由得怀疑芮睿是不是真如表面上看起来那麽好。

这俩人，难道还什麽事瞒著我的?司佑前段时间突然辞职，是不是也和芮睿有关?还有後来芮睿出的事，从防卫案到婚礼的车祸。

黄明达越想越是坐立不安，额头满是冷汗。可是，这件事他不敢和任何人说，如果漏出去，司佑的前途恐怕全毁了。他坐在办公桌前发著呆，一想就想得入了神。

司佑在确认芮睿没有跟来後才进了办公室。老李正喝著他的咖啡，看著他的杂志，玩著他的电脑，对他进来看也不看一眼。无奈下，他清了清嗓子，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一叠厚厚的文档已经飞了过来。他眼疾手快地接住，没好气地道：&ldo;到底什麽事非要来找我?&rdo;

&ldo;有新线索。&rdo;

&ldo;什麽新……&rdo;

司佑的话说了一半，咽了回去。档案里多了一叠照片，照片主体是一台印刷厂的切纸机，虽然咋一眼看不见明显的血迹，但是照片特别拍摄的刀刃部分还是有细微的红色，这喻示著什麽已经不用说了。

司佑怔了好一会儿，仔细端详了片刻，问：&ldo;是被害人的血吗?&rdo;

&ldo;已经对上了一个，另一个还在检测中。&rdo;一谈起案情，老李才严肃了一些，&ldo;而且，有迹像显示可能有第三名受害者，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我怀疑他一直在作案，只是改变了作案风格，不再展示现场。&rdo;

司佑慢慢翻著档案，问：&ldo;印刷厂老板和相关人员呢?&rdo;

&ldo;这个厂是私人的，今年夏天就倒闭了，老板跑了，之後就一直弃置，因为地方偏僻也没什麽人看著。能够带走的值钱东西都被员工搬走了，剩下的要麽不值钱，要麽就是太重，没法搬。&rdo;

司佑瞄了眼印刷厂的地点，离芮睿的活动范围很远，不由暗中松了口气，随口问道：&ldo;切纸机应该还能卖几个钱吧?&rdo;

&ldo;可能要大张其鼓的弄车，太显眼吧。&rdo;老李猜测道，&ldo;现在已经联络到好几个雇员，正在排查不在场证明。&rdo;

司佑心中有些乱，想了一会儿，道：&ldo;你拿给我来看什麽?&rdo;

老李不说话，又转头盯著报纸，似乎要看出朵花儿来般。

司佑沈默了会儿，犹豫地道：&ldo;你怀疑芮睿?&rdo;

&ldo;芮睿是唯一一个猜中凶器的人。&rdo;老李慢悠悠地道，&ldo;切纸刀又不是什麽普通工具，一般人不知道的，也没法这麽快联想到。&rdo;

司佑干涩地道：&ldo;这个太牵强了，芮睿学过法医和心理学，了解一些也不奇怪吧?&rdo;

老李抬头来瞄了眼司佑，一脸的不信任：&ldo;我都不能说吗?你不是从一开始就怀疑他了吗?&rdo;

司佑吓了一跳：&ldo;啊?&rdo;

&ldo;不是吗?&rdo;老李愣了下，奇怪地道，&ldo;我看你和他在一起相处时总是很戒备的样子，而且，上次在医院时，你看他的眼神也很担忧……&rdo;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乎想到了什麽，面容严厉了起来，&ldo;司佑，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rdo;

&ldo;当然!&rdo;司佑赶紧道，&ldo;我怎麽可能会忘!只不过，你这个罪名太大了，我怎麽可能一下子就罩在芮睿头上?我可是和他一起长大的!&rdo;

这个理由倒也正常，所谓的灯下黑，办案人员如果认识凶手，也格外不能接受。

老李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ldo;我是来问芮睿的不在场证明的，听说你们整天粘在一起，问你一下应该没问题吧?&rdo;

司佑平静了下心情，问：&ldo;哪天?&rdo;

&ldo;十月……&rdo;

老李才说了一个开头，司佑心就沈了下去。整个十月他都很忙，而且那时候他的脑袋里还长著一个&ldo;多余的东西&rdo;呢，手术前几个月的事他都记得挺模糊，更不要提某一天了。

老李说完，等了半天，见司佑还是一付泥塑般，狐疑地问：&ldo;想不起来了?你的记忆力不是一直很好吗?我们一起办的小河分尸案，你连尸块摆放的位置都记得一清二楚!这才几个月的事，你就记不得了?&rdo;

司佑强作镇定地道：&ldo;我的事当然记得，但是那段时间我和他见面比较少，整天在忙工作，你要问他，我真不能肯定他在干什麽。&rdo;

&ldo;好吧。&rdo;老李叹了口气，&ldo;我只有直接去问他了。&rdo;

司佑一听，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麽。老李眼尖的发现了，立时意识到什麽，问：&ldo;你想亲自问他?&rdo;

过了许久，司佑才轻声道：&ldo;如果可以的话……&rdo;

&ldo;你可不是办这个案子的人啊。&rdo;老李笑道，&ldo;怎麽样?要不要顺便加入?&rdo;

这时候，一个连环杀手的案件对司佑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尤其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不明，谁知道会发生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