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男人听他说着,缓缓点头“这么说来,确实不好对付···赵副将,我这有两套后续计谋。”“哦?”赵彦眸色凝在他身上,竖起耳朵来。“一是以逸待劳不战而屈人之兵,二是乘胜追击通过正面交战获取胜利。”男人声音平缓,闻言,赵副将在心中权衡一番。他此次是得了周将-军的命令来到此处待命,而他却想先将-军到来之前便将蜀州整治了当,独揽军功。“自然是要快的。”赵彦说。拖一日便是冒着一日违抗军令擅自行动的风险。“自然是正面交战最快,可···”面前人喝口茶“并不稳妥,可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其中责任与风险,赵副将可要想明白。”“这么严重,只是个山匪啊?”“虽只是山匪,可对方占据天时地利,而我们只有人和。”慕玄云沉声。这里的将士说到底都是周将-军的,若是冒如此大的风险···“我知道了,那就请先生说说禁足“这是怎么了?”赵彦看着地上的小宁,出声问道。小宁狼狈爬起,蹙眉看了眼掌心的刀痕,又抬眸望了眼阮瑾玉,受伤的手不由一颤,垂眸不发一言。他的手是怎么割伤的,地上自己的佩刀又是怎么出现的,阮瑾玉脑中速速回想着刚才电光火石间的那一幕,一时也没有答上赵彦的话。赵彦两边各瞧一眼,一清嗓子“小宁,发生什么了,怎的就动起手来了?”“回赵副将,因为先前和景兄闹了不愉快,今日属下想和景兄和解,结果却不知说错了什么惹得他更恼。刚才我瞧他肩头落了蜜蜂,想替他驱走,结果刚伸手···”他越说声音越小,有些低声下气,话里话外就是在指阮瑾玉是由于记仇割伤了他。“呵,你倒是会颠倒是非!”阮瑾玉冷哼一声,她虽在慕玄云面前柔和隐忍,但小宁是个什么东西?竟也踩到她脸上信口雌黄?是以她并不打算对他留任何情面。“你手心里的伤到底是不是你自己割的,那日我究竟是为何差点坠下山崖,你自己心中都有数。我先前念及赵副将的面子不与你多计较,你既然看出我对你多有厌嫌,今日又故意贴上来与我搭话想要激怒我,激怒不成又演苦肉计!是何居心?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吗?!”此番话已将对她做的种种恶行表达清楚,面前三人皆是一滞,小宁张张嘴更是哑然,一时说不出话来。见小宁对那书童一番流利的反驳小似是梗住,赵彦微微瘪嘴,按下心中的气恼“你这刀又是如何带进来的?”他竟是转了话口,没接阮瑾玉那番话,只问阮瑾玉如何带了佩刀进营帐。“这刀虽是我的,却不是我带进来的。”虽是看见小宁袖口中的冷刃,估摸是他在昨晚悄悄进了营帐偷的。可偷这个字太重,若是随意脱口而出只怕又被反咬一口。“刀是你的不是你带进来的是先生带进来的?且不说你与他之间的那些琐碎的矛盾,光是未经允许带佩刀进上级营帐这一点,在这军营中就是重罚。”赵彦将阮瑾玉先前揭露小宁居心叵测险些害她性命的话归为琐碎矛盾,不听她的解释将带刀进营的帽子扣在她头上,摆明了是要替小宁遮掩,针对阮瑾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