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许城郊外的一家老干部疗养院里面。
几个精神矍铄的老头聚在一起,其中一人手里举着个小本子,慷慨激昂地朗诵着。
“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
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
一个声音高叫着:
爬出来吧,给你自由!
我渴望自由,
但我深深地知道--
人的身躯怎能从狗洞子里爬出!
我希望有一天,
地下的烈火,
将我连这活棺材一起烧掉,
我应该在烈火与热血中得到永生!”
朗诵完毕,周围的老同志顿时鼓掌叫好,拍着手激动得像个孩子一样。
“老陈,这首诗好啊。我一下子就想起当年跟反动派作斗争的日子。那时候,敌人端着一盘烧鸡,说只要我交代了组织的具体位置,就让我吃饱喝足。我硬生生挺着一句话没说。要是那时候知道这首诗,我肯定用它把敌人骂个狗血淋头!”
“哈哈,对!只恨我们读书少,当年受了那么多严刑拷打,宁死不屈。可到老了,也没几个人能体会我们的思想。这首诗,简直就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老陈,快说,这首诗哪来的。别告诉我们是你写的,就你肚子里那点破东西,还写不出这么好的诗来。”
朗诵这首诗歌的老同志,被身边几个老伙计给夸奖,脸上都乐开花了。
优哉游哉地往椅子上一坐,他很是随意地摆摆手。
“你们这群老家伙,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让你们平常上上网,一个个跟要杀了你们似的。想知道这首诗哪来的啊?嘿,我还就不告诉你们。”
那老陈一卖关子,顿时把其他几位老同志急得不行,几个老头眼看就要厮打起来。
这时候,突然一个老太太走到近前,老头们立刻整理衣服端庄坐好。
老太太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微笑着询问是怎么回事,老头们立刻争先恐后地去说。
等事情弄明白,这位老奶奶莞尔一笑,露出个让许多年轻人都会不禁为之痴迷的姿态。
“嗨,不就是一首革命诗吗。我这里也有,我给你们念一下啊。绝对比那个更厉害。”
老奶奶清了下嗓子,酝酿一下情绪,开口朗诵起来。
“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抓了我萧俊,还有后来人!你们冤枉我不要紧,一个我倒下了,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我站出来反抗你们!”
与其说是念首诗,倒不如说这位老奶奶复述了一段话,可这段话却让在场的老同志,一下子心潮澎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