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东师兄和锦竟是这种关系…天人一般的东师兄,原来也只是凡人而已…吉川自幼生活困苦,当上明星初红乍紫,才窥得不同於常人的丰富物质生活,加上年纪轻、阅历少,定性根本不够,这时所见情景给他冲击最大的不是两人到底什麽关系,而是…原来这样就行了,只要找到一个有钱人,就能过上舒服享乐的日子,私人飞机、私人小岛…他要工作到什麽时候才能有拥有这些,可只要锦喜欢他就像喜欢东师兄那样…这些就全是他的了!无声的退出房间,轻轻带上门,此时,吉川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後觉43开始几天锦都在东房里睡,不曾再像第一天做出粗暴过激的事,相反的,很是温柔,难得的顾及东的欲望,每晚都让他释放几次,当然…是在同时玩弄那个代表东身份标记的同时。锦不是什麽善男信女,虽然有著不忍,但既然已经替自己的宠物打了标记,便要他用身体好好记住,记住那痛、记住那屈辱,也记住那只有自己能给予的快乐。东的烧几天下来一直没退,床也一直没能下,不退烧的原因和身上的伤没多大关系,心理因素占多点,如他自己之前所说,勉强老天给的性格就只能用身体做代价,屈辱的在锦身下当然不是他所愿意,强烈的心理抗拒便造成低烧不退,身体倦懒,加上锦每夜弄得他精疲力尽,自然连床也懒的下。到了第五天晚上东终於过了一个完全属於他的夜晚,再一晚,锦仍是没进他房间。东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不说吉川言语态度中对锦的急欲亲近,在这私人岛屿上还能和锦纠缠的除了吉川也不会有别人,东知道自己该阻止劝诫这个涉世未深的师弟,但他想自己终究是自私的,他真的需要一点空间喘息,也真的需要一点时间疗伤,即使是要牺牲他疼爱的後辈,他也顾不得了!早上是管家可爱的妹妹敲开他的房门,娇俏的脸上带著明显的不屑:「少爷带著吉川先生去欧洲渡假了,他有交代,你高兴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想走的时候告诉我哥哥就行,他会替你安排。」东乍听完真不知自己该做什麽表情,想不到这场恶梦结束的这麽突然。米娜见东没有反应,还以为他被自己的话吓傻了,慢慢踱近东,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你们这种死命巴上来的人我见多了,一个个千方百计想攀上少爷,也不想想自己的条件,你以为你前几天用的那种拙劣手法就能绑住少爷?简直是妄想!」东反问一声:「你看我像有妄想症的样子吗?」米娜抿著唇,双眼盯著东来来回回看,哼出一声:「人不可貌相!」听到回答东才意会自己问了什麽,不禁觉得问出这种问题的自己实在莫名其妙,自嘲一笑後,向少女说道:「请你通知你哥哥,我现在马上要离开。」「什麽?!」米娜大声惊呼,接著气急败坏的质问:「你怎麽可以现在就走?你还没仔细逛过我们的岛、没去沙滩散步、没去游泳、没去浮潜、没去月洞…你都还不知道我们的岛有多漂亮怎麽可以离开?你再也找不到比这里更美丽的地方!」女孩说起这岛神情骄傲无比,一付东亵渎了圣地的可恨模样。东听了不觉好笑,不禁想逗逗这女孩:「我就是个死命巴著你家少爷的人,你家少爷都不在了,我还浪费时间留在这里干嘛?」「你…你这人真没礼貌!」女孩说完便甩门而出。几天恶气一出,东脸上终於有了真实的笑容,快速疏理好自己,便动手整理行李,待米诺进来的时候,他的行李也收拾的差不多了。米诺根本没料到东是说真的,进得门来,只瞠目结舌看著已经打包好的行李箱。「我可以走了吗?」东开门见山的问。想了半天,米诺才问出一句:「东山先生不等病好点儿再走?」「离开这里我的病会好的快一些。」东丝毫不掩饰对此地的反感。米诺是这里的管家,自然知道自己主人对人家干了什麽好事,脸色讪讪,说道:「反正少爷也离开了,您不妨多住几天,这里真的是渡假天堂。」「多谢你的好意。但这里…」东环顾四周,露出一抹厌恶:「永远不可能是我的天堂。」米诺心里叹了一声,也不好再说什麽,恭身说道:「请您先用早餐,我马上为您安排离开的事。」後觉44锦从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在东身上得不到的顺从讨好,另一个人却适时的奉献上来还加上了明显的崇拜和恰到好处的谄媚,在这美好的假期里他可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所以在接受吉川示好後的第二天,他便偕同吉川另外到欧洲的庄园渡假去了。到欧洲玩上二天,还是免不了想起自己走的时候都还病著的人…虽然理智上觉得没必要,但情感上还是忍不住拨了通电话关心。米诺接通电话,清楚锦想知道什麽,很自觉的告知:「东山先生当天一大早便离开了。」「不是还病著吗?」锦的口气听得出一丝烦躁和担心:「怎麽就让他走了?我不是说过让他待到想走再走。」听出锦的责怪之意,大概以为他懒得应付把人赶走,米诺不禁苦笑,其它也不好多讲,只能回答:「东山先生坚持要走。」锦在电话那头沈默了一会儿,才道:「走的时候人看起来怎麽样?」「少爷还不知道吗?」米诺这边也沈默了,久久才说了一句:「今天早上有架夏威夷飞日本的航班刚起飞不久就在空中解体爆炸,估计无人生还…」停顿了一下,米诺才继续说道:「东山先生…也在旅客名单之中…」听到航班爆炸时,锦已经背脊发凉,再听到东的名字,脑中已经一片空白,只听到米诺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连自己怎麽挂掉电话的都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对谁吼了什麽也不知道,只是回过神时,已经在自己的私人飞机上,目的地是前几天起飞的地方。心…好像空了,可脑海里却是满满的那人,在自己身下屈辱失神的样子、那醉态可掬的模样、替自己唱生日快乐歌的真挚、在舞台上的帝王之姿、和小暮撒娇笑闹、在片场被恶惨…甚至最初的淡漠…全都还那麽清晰生动…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会忽然就没了呢?!这肯定是一场玩笑、一场恶劣的玩笑…=====「小暮…」电话里的声音带著很重的撒娇意味,通常只有在知道自己犯错时才会有的语调:「对不起喔…」「东?!」没有平日准备收烂摊子的无奈和有气发不得的憋闷,小暮可以说是用著感恩的激动心情问道:「真的是你吗?你现在在哪里?」「我睡过头了,没赶上飞机…」东很理亏的又加一句软软的:「对不起啦…」「还好你睡过头了!」小暮几乎要哭出来,其实看到电视新闻他已经哭过几次了。终於听出小暮不太对劲,东问道:「发生什麽事了?」「你还没来得及看电视吧!」「那当然,」东连忙回答,犯错不要紧,但罪後态度一定要好、要积极、要诚恳:「我可是一醒来发现睡晚了就马上找电话给你。」小暮终於有心情笑了,整整声音,才说道:「你预计搭的航班起飞不久就爆炸了…」东刚才说话时也已经打开电视,涌入眼睛的便是不断重覆的头条新闻,虽然在电视上见到自己的名字无数次,但看到那几个黑黑小小的铅字跑马灯过,心里的感受却特别异样…「东?!」过久的沈默令小暮在电话那头担心喊道。「嗯?!」东回过神来,怔忡说道:「我看到新闻了。」光想到东与死神擦身而过,小暮便觉毛骨悚然,连远在千里之外的他都这麽觉得,可见当事人心里的冲击。小暮想都没想,立刻说道:「东,你别怕,我马上飞过去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