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未:“姐,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妙,不会去不成了灵慈山吧?”
钟若辰默了默,“去不成就不去了,爹的事要紧。”
“那怎么行,一年才一次的机会哦。”文若未一把甩开姐姐的手,转身就跑,“我去偷听一下。”
“未未。”钟若辰喊了一嗓子,人已经跑了,未能喊住。
文若未一路跑到父母的院子外,继而做贼似的拎着裙子,慢慢摸到了正房门口,趴在墙边悄悄偷听。
也不知听到了什么,忽然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满眼震惊的样子。
继续偷听了一阵后,胳膊上突然一痛,回头一看,一颗小石子打了胳膊,抬眼,发现院墙上站了一名护卫,指着她警告的样子。
文若未吐了吐舌头,又小心翼翼地离开了。
一出院子,又赶紧拎着裙子快跑,一路跑到了花园。
钟若辰刚想训斥她两句,文若未却趴她肩头抢先低声道:“姐,灵慈山肯定去不成了,也不用去了,就算让我去,我也不去了,我肯定要留下来看看的。”一脸的我有惊天大秘密的样子。
钟若辰讶异,“留下来看什么?”
她不太明白今天这个日子里,还有什么比灵慈山花海更好看的。
文若未连连眨眼,“看未来姐夫啊!”
“……”钟若辰一愣,旋即一把推开趴自己肩膀上的妹妹,扭头就走,觉得妹妹又在拿自己寻开心。
“哎呀。”文若未跺了下脚,跑去拉住了姐姐,在姐姐耳边道:“姐,我现在终于明白家里为什么不急着让你出嫁了,原来你早就跟人定过亲了,你的未婚夫好像是个大人物的儿子哦,虞部什么,对,虞部郎中,未来姐夫好像是前虞部郎中的儿子。人好像已经来了京城,正在什么会馆落脚,是来参加这次会试的,杜总管好像已经接人去了呢。”
“……”钟若辰本能的认为妹妹在说谎,因为这个妹妹爱开玩笑,也可以说是经常骗人,可又越听越不对劲,‘虞部郎中’这种字眼可不是妹妹正常情况下能说出来的用词,也不太可能说马上就能见分晓的慌。
哪个少女不怀春,她自己以前也常暗暗纳闷,自己早就过了出嫁的年纪,家里为什么一点都不急?
现在听了这番说辞,她那一颗心顿时被搞的忽上忽下起来,又推开了妹妹,“胡说什么,有这种事怎么可能隐瞒。”
这次轮到她逃也似的赶紧走人。
“姐,是真的,杜总管已经接人去了呀,待会儿就能见到了……”
列州会馆。
登记后,庾庆又晃晃悠悠出门了,就在会馆大门外伸了个懒腰。
等候在会馆一侧的马车立刻踏踏过来停下,车夫跳下来笑道:“是阿公子吗?我是盛记车行的李贵。老孙出门的时候被歪倒的楼梯给砸了,抬不起了胳膊,车行只好让我来顶一下,您请上车。”
庾庆多了个心眼,拨开车帘子看了眼,见到里面有自己昨天买的椅子,这才上了车。
车夫李贵坐上了车辕,问道:“阿公子,今天准备去哪看看?”
庾庆:“去皇宫周围逛逛。”
他头回来京城,还没见过皇宫长什么样,肯定要去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