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冒出这个危险的想法,她就小声地连呸几声,驱赶走晦气。
不可能出意外的,前两次之所以会失败,皆是纯属的运气不好,这次什么都安排妥当了,出现突发事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除非台上的人会干出点什么出格的事。
想到这,童夏君将视线转移至台上的楚沉,他暂时没有奇怪的举动,站在那处不紧不慢地背诵着演讲稿的内容,偶有在分段处停顿的间隔,似乎是在进行短暂的回忆,接着又流畅地讲了下去。
她盯了他好一会,也没看出什么端倪,而且她打从心底认为这个学生不会做让大家不愉快的事情,比起监督他,还是好好地关注身后两个危险体吧。
回头一看,阎承阳和萧起澜已经开始无聊到打发时间了,他们自然没兴趣听演讲的内容,可又不能打架影响纪律,只好做一些代替的小动作。
“石头……剪刀……布!”
“平手。”
“不行,再来……嗯?怎么还是平手!你是不是偷学我?”
“谁稀罕偷学你,再来一次,还一样就拉倒。”
闻言,阎承阳眼底燃起某种必胜的斗志,他本想出一个拳头,然而在拳头快达到身前的时候,他捕捉到了萧起澜也捏着拳头使出,重要的是他的手指还微微颤动,像是准备临时改变决定。
他想出布!阎承阳脑子里连忙一个转弯,随后嘴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想耍老子,还早几百年!
他眼疾手快地在出拳头之前改变了套路,蓦地伸出食指和中指,将拳头巧妙地变化为了剪刀。
“呵。”只听得萧起澜冷笑一声,他没有犹豫地使出对应的反应,出乎阎承阳意料的是,他根本没有改变原先的策略,还是出了捏好的拳头。
“……”
于是,一边剪刀一边石头,简单粗暴地分出了胜负。
阎承阳用了几秒钟接受了面前的结果,接着低吼道:“你……你他妈使诈?!”
“没有啊,难道使诈的不是你吗?”
“我……”
“愿赌服输,接下来一个星期,寝室里的脏衣服全归你洗了。”
“……操!”阎承阳使出剪刀的右手因愤怒而颤抖,接而那股强烈的不甘便化作了阵阵火焰,燃势凶狠地包裹住手指表面,直直地指向对面,“我看你这破石头是想尝尝火剪刀的滋味!”
“嗤,你看我怕你吗?”
“等着!……”
就在二人剑拔弩张之际,“咚”地一声闷响及时制止住了他们,两个人疑惑地朝声音的前方看去,只见是童夏君重重用拳地砸了一下椅子背部。
微微的痛感并不能影响她阴森森的气质,她脸上的神情既有隐忍的震怒,也有忍无可忍的爆发,无数相互抵消的激烈情绪使得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再让我听见一句废话,你们今天谁都别想从这里出去。”
“……”
以暴制暴的手段,在某些特殊情况下还是很奏效的,就比如童夏君这样子警告过他们后,背后再没有传来闲言碎语。
解决了两个心腹大患,童夏君大部分的注意力都留给了评委,她看着校长稳坐如山的背影半晌,也还是没看到他有任何反应。
他不会睡着了吧……
联想到校长的秉性,童夏君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叹了口气,居然在这样的领导者的考核里担惊受怕,自己活得也太委屈了。
前方索然无趣,后方整顿干净,童夏君没事干了,干脆将心思放回楚沉的演讲上,掐指一算,从开始到现在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也就是说考核实际上已经进行到一半,不知道安全度过余下的时间,是不是就算合格了?
她听了一会演讲的内容,楚沉的声音似乎有着安定心神的魔力,她的紧张感也因此消退了不少,在等待结束的漫漫途中,她又不经意地回眸瞅了瞅安静如鸡的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