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车很快就行驶了过来,孔秀才捡起落在地上的两张人皮,朝我看了过来,微微一点头,便上了灵车。
孔秀才带着青铜钥匙坐上了灵车,跟着灵车一起渐渐消失在我们视线之中。
嫣红看着远去的灵车沉默不语,面色萎靡。
“孔秀才要去哪?他不打算回京都了吗?”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连忙询问道。
嫣红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没有回答我。
陈婷犹豫了一会,朝我解释道:“孔秀才活了两百多岁,他此前曾经褪过一次皮了。”
“褪皮?”我微微一愣。
“没错。”陈婷点点头说道:“每一只完全体的鬼都有一种只属于自己的能力,孔秀才的能力就是褪皮。每一次褪皮,他都会虚弱一次。”
“褪下来的皮,就像你看到的,可以暂时封印住强大的恶鬼。”
我眼皮猛地一跳:“暂时封印住?老彭和咳嗽鬼没死?”
卧槽!居然还没死!
陈婷停顿了一下说道:“孔秀才现在是二十几岁的模样,再褪一次皮,他就会变成五六岁的样子,直至变成婴儿死去。”
小白一只手拽着黑猫,似乎没有将黑猫吃掉的意思。
这只黑猫似乎像是纸做的身体,全身漆黑,只有两只眼珠子偶尔会动一下。
我有些怀疑:“这真的是老刘的那只黑猫吗?”
嫣红点了点头,说道:“应该就是那只黑猫了,只是不知道老彭用了什么办法,将他变成了这样。”
嫣红说着,不由得看向小白和黑猫,有些意外地说道:“小白似乎很喜欢这只黑猫,看来他们也许能相处得不错。”
我有些无奈地看了过去,“养猫倒是没问题,只是这只黑猫不会再攻击我们了吧?还有,这只黑猫的饲料怎么办?”
“老彭已经不在了,这只黑猫就不会再受到操控了,至于饲料……你不用管他,饿不死的。”嫣红微微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言灵师看了嫣红一眼,说道:“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你们要去哪?”我连忙问道。
嫣红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言灵师缓缓说道:“回京都,重建衙鬼司,迎接少司命。”
对了,少司命!那个公车上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
我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不由看向陈婷,然后问道:“那陈婷呢?”
言灵师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陈婷现在只剩一个头颅,回去衙鬼司恐怕也暂时帮不上什么忙,她就先留在你这里吧。”
说完,言灵师便带着嫣红离开了。
方玫扶着邱杰过来了,邱杰咳嗽了一声,神情虚弱,看着我的目光有些歉疚。
我看着邱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邱杰之前瞒着我们和老彭联系,为老彭提供情报,害的衙鬼司覆没,但是他本质上,其实并不是个坏人。
“他太容易相信别人,被人利用了。”陈婷看了邱杰一眼,淡淡地开口道。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一开始不也是这样么?我也被老彭利用过。”
陈婷顿时就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