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说的好像你能保护我一样。
我能!覃楚江似乎受了极大的冤屈,声量一下拉高了不少。
覃月斜睨了他一眼:算了,满足一下小屁孩的胜负欲吧。
春色悄无声息地自山头向村庄蔓延,四处渐见绿意。
雨雾迷蒙了这方天地。
太阳恹恹地躲在薄薄的幕布后,却并没有削弱孩子们的高涨情绪。
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这些高中生,要跟小学鸡在同一个游乐场春游。覃月的同学兼好友罗子美嫌弃地乜着放声尖叫的那一堆堆的小学生。
严格来说,是整个江镇的学校,都在这个游乐场春游。覃月木木地往嘴巴里塞了一把无花果。
姐!
覃月意外地转脸看向声源,果然是覃楚江。
我听覃楚溪说你们也是来这里春游,我一解散就到处找你,真让我找到你!覃楚江兴奋得双颊通红。
一旦黏上,覃楚江就是狗皮膏药,怎么也甩不掉。
覃月看了罗子美一眼,罗子美表示无所谓,于是覃月便允许了覃楚江跟着她们。
就在不远处的树荫下,覃楚溪阴沉着脸,望着自己的弟弟围着覃月,前后左右上蹿下跳,他努力地逗覃月开心的样子,太不堪了!
覃月三人终于玩累了,在人工湖边一块大石头上,分别将自己带来的零食铺开。
哎呀,你不应该带米花棒的,你看,都压碎了!罗子美瞧着几根长短不一的米花棒,心痛不已。
这不还能吃嘛。覃月不以为意。
姐,你要吃这个吗?叫跳跳糖,我妈前段时间寄了一箱零食给我和覃楚溪,这个她第一次吃就吓哭了,我就都拿走了,嘻嘻!
什么东西?罗子美脖子灵活地控制她那颗圆圆的脑袋,卡到了覃月和覃楚江中间。
就在这时,覃月倏地跳起来,把罗子美拉到身后,几乎同时,她感到两三股水汽,直扑向她,顷刻间,她头脸和胸前都沾了水。
哈哈,别生气哦,玩玩儿而已嘛!面前几个女生在覃月发飙前装起鬼脸,然后快速开溜。
覃楚江又急又气,他拉长外套的袖子,慌乱地给覃月擦拭,覃月嘴上顾着安抚着面前两人,却没想起要挡开按在她胸口的那只手。
覃楚江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他就是看到哪儿有水就擦哪儿,直到骨节传来软绵绵的触感,直到覃月从耳根开始刷地红了一片
好像,有什么不对了。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覃楚江怎么也睡不着,他竟然有点怀念那触感,太变态了,那是他姐,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是,也是不可以的不可以的吧?
覃月后知后觉地发现,覃楚江最近很少主动找她,甚至,似乎是有意避开她。
不过她很快释怀,即使是亲姐弟,随着年纪渐长,有了隔阂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疏远就疏远吧,也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