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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赵慈行搁下听筒,她腰间男人的手臂又紧了紧。与罗密欧的整个通话过程,艾登都这么抱着她。她能感觉到他对罗密欧的极度不满,她自己也不喜欢罗密欧那些不恰当的举动和言语,所以说完该说的,她连忙挂了电话。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艾登有些沉的呼吸就在赵慈行的耳后。尽管她依然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对这一刻温馨的眷恋。仿佛应该如此,毕竟他们才做过那么亲密的事。
“对不起。”
听到这个声音的同时,赵慈行腰间的手臂也离开了,她一瞬间以为自己幻听了,转过身,有些疑惑地看向艾登。他目光似有些空洞飘忽,且很快与她的错开。
“穿件外衣。”他说,然后走过她的身边。
赵慈行低头瞥到自己双臂上淡淡的红印,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羞涩之余,更惊诧的是自己好像习惯了他的忽冷忽热。她刚要说话,他去床头拿了枪套,戴好。他抬头再看向她时,她刹那间就忘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脑子里反复响起的是叶莲娜在电话里说过的一句话。
“我就知道他不会想伤害你的。”
这句话,叶莲娜说的很快,语法也有点乱,赵慈行当时没多想,以为叶莲娜指的是她在火车上找到了艾登,两人“重归于好”一起抵达了哈尔滨,艾登终究是不忍伤她的心。但现在,赵慈行觉得叶莲娜那句话可能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
“艾登。”赵慈行温轻唤道。
他去拿了玛丽的那件银狐大衣,朝她走了过来。他帮她披上,之前也是他摘掉的。她是明显的欲言又止,她知道他能看出来,可他就是什么都不问。
“不要说对不起。”赵慈行低头说,“我愿意的。”
艾登倾身吻了她的脸,没说话。
他们在魏晋宾馆的餐厅吃了一些俄罗斯小吃,各样面包香肠奶酪,口味很是地道。不过两人话都不多,有时候目光碰上,或胶着或错开,彼此都能看出彼此有心思,默契地不谈不问。他们再回到房间,已是晚上十点钟。
窗外,哈尔滨的夜深了,闪烁的霓虹灯渐少。赵慈行从浴室出来时,艾登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她关了窗帘,关了灯,在他身边躺下。
上一刻的寂静被下一刻仓惶打断。
黑暗中,赵慈行看不清艾登的脸,但除了视觉,她的其余所有感官都变得极其敏锐。譬如他在她右耳畔呢喃“你好香”时她整个那一侧的身体都麻了。
艾登触到了吊带丝袜。原来她不喝酒也会变妖精,明明之前那么害羞,又怕他又躲他。疮疤没好就忘了疼。他差点没忍住。
赵慈行身体上的重量忽地消失了。她听到他在另一边压着呼吸说:“你累了,睡觉。”
她去到他怀里,他也只是吻了吻她的额头,再没有任何别的动作。她的手就乱动。
艾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颇有些悍戾地说:“不许闹。”
赵慈行跟他僵持着。她“求欢”被拒,心里多少有些委屈,尤其他年纪还比她小,她更多了一点“羞耻感”。忽略所有这些,她还想问他跟叶莲娜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她不是必须知道他跟别的女人的过去,只是直觉告诉她那可能很重要;她想问他能不能不要这样忽冷忽热,想告诉他“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她现在在这里。但这些她都不能做。
艾登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松了她的手腕,把她抱紧在怀里。“捏疼你没有?”
“有一点。”赵慈行说完稍稍停顿,马上又说:“你想不想跟我聊聊?随便聊什么都行。”
“不想。”艾登断然说道,“我现在只想要你。”
赵慈行不太明白。“那你为什么……”
“……你明天早上会疼的。所以不许闹了,睡觉去。”
“我不怕疼。”赵慈行小声说,“你可以温柔点。”
艾登沉默了片刻,又说了一回,“睡觉。”
赵慈行从他怀里默默出来,重新躺好在自己的枕头上。因为他心里有把刀,她心里现在也有了。
赵慈行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十一点钟。这一觉,她睡得足够长足够沉,也做了很多梦。她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但她身上的酸痛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事:她不再是处子了,或许还应该加个终于。而艾登不在卧室,她不抱希望唤了声。客厅竟传来了声音。
“醒了?”艾登走到卧室门口,靠着门框很温柔地问。
光线有些暗,但能从窗帘的透光看出是白日。他站在那里,眉眼清冷俊朗,就像在她梦里那样又远又近。
“嗯。我还以为你不在。”赵慈行呓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