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刚才过来时被那醉鬼一撞给撞坏了。
辛禹愣愣地看着那只蛋糕,心中一片死寂。
“虽、虽然卖相不太好,但还是可以吃的。”辛禹努力调动脸上的肌肉,才使自己笑得不那么难看。
严汐文没说话,只是静静站在一边,望着那只稀巴烂的蛋糕,眼神漠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对不起……”此时此刻,除了道歉,辛禹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自己真是个扫兴的人。
“不要说对不起,我不喜欢这三个字。”良久,严汐文终于缓缓开了口,“况且,你也没对不起我什么。”
说起来,真的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心里多少有点失望罢了。
父母一直在国外,很少回来,所以小时候也没人给自己过生日,父母也只会打一通远洋电话象征性的祝福两句,保姆阿姨也根本不会想到给自己买只蛋糕庆祝一下。
长大后坐拥千万粉丝,每年生日都有不计其数的粉丝从各地赶来,精心布置帮自己庆生,蛋糕往往会堆满桌子,但经纪人却会不停告诫自己,高热量的东西不可以吃,一定要保持好身材。
所以到最后那些蛋糕也只是用来摆拍做做样子讨得粉丝的欢心罢了。
蛋糕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是甜的,酸的,还是苦的,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就成了严汐文最大的疑惑。
打人事件一经曝光,自己人气大打折扣,但意外的,严汐文却觉得这也并不算坏事,如果这样,能得到自己一直苦苦找寻的自由,又有何不可。
所以这种期盼就带上了一丝执着。
本以为今天可以实现了,但这个人,哪怕是有事脱不开身,也不记得要打电话通知一声,让自己像个白痴一样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只有几度的天气里站了三个多小时。
最后他是来了,还带来了一只被摔得稀巴烂的蛋糕。
严汐文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于是就在不经意间,不受控制的红了眼眶。
辛禹小心翼翼地望着他,突然望见了他发红的眼眶,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赶紧抽出纸巾笨拙地替他擦眼睛。
严汐文推开他:“做什么,我又不会为这种小事掉眼泪。”
辛禹讪讪收回手,瞧着他,脸上的表情莫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然,我明天再帮你补一个蛋糕,这次一定不会再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