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横看着吴敬守神情落寞的侧脸,依稀想起之前老伯提到的关于吴敬守的事情——
吴家前些年遭逢大变,一家十几口人一夜之间全没了,只剩下吴敬守一个人。
梁横心想,不知道吴家经历了什么……但应该是和【灾变迁移之地】,以及帕岛地下这【血脉镇厌八方换命之阵】有关。
吴敬守没有发现梁横正在进行的猜测。
他仅仅是抱着让梁横对地下有心理准备的想法,要把这件事有必要的那一段,跟梁横讲清楚。
“我父亲醒来之后,告诉我爷爷,他梦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军士。
那军士很帅,很阳光,平易近人,打过仗,会讲故事,就像是邻家大哥。
军士给他讲了很多关于外海的故事,让他流连忘返,一时之间忘了回家。
军士告诉他,在帕岛地下,有他当年游历外海所撰写的航海日志。
那航海日志是当故事写的,很精彩,所以邀请他下去看。
我父亲在梦中迷迷糊糊的,就跟着他走了。
但下到一半,一个长相奇怪的虾人忽然堵住了他们的去路,要把我父亲带回地表。
军士发了飙,阳光帅气的脸一下子变成了一张青面獠牙的狰狞鬼面。
虾人和军士大战了无数回合,身上的虾钳虾脚被斩断了无数次,终于逮住机会,带着他逃出了地下。
一离开地下,他就醒了。”
梁横立刻接话:
“虾人就是那个被吴家请来的深潜者!”
吴敬守答道:
“是的,那人还不错,当时应该是受了不轻的伤,但真的仅仅只是结个善缘,没有索要财物。
我们许诺以后还他一个善报,但以后的事情,谁说的清楚?
我们能不能为他提供帮助,吴家能不能出一个航海家,这些事情都没个影呢。